人吧。他就是我們的真金皇子,請問燕王殿下,你對文天祥的提議,有何看法?”
真金是個及聰明的人,豈能看不穿文天祥的計謀。明知是個坑,他也得往里跳。他替父皇跳,比父皇跳下去要好得多,于是拱拱手道
“君長,各位,作為華夏的一份子,作為大元的皇子,本宮,哦不,我,我完贊成文天祥先生的提議。不過我也有個提議,如今燕京新定,皇城初建,大家何不去大都一敘?我父皇必然出城相迎,與各位暢談和平大計。”
紀弘成暗自在心中贊許,這個真金,一點都不魯莽,而且這個應(yīng)對也非常得體。作為皇子,他邀請客人去燕京,完夠格。然而他又僅僅只是皇子,所說的一切你還不能太當(dāng)真。
場上一陣笑聲,讓眾人都轉(zhuǎn)移了目光,是汝卡阿諾
“真金皇子,所謂和談,是求和的談判。我家君上是看在同屬華夏民族的份上,照顧你父皇忽必烈的面子。他的百萬大軍剛剛慘敗,為了避免難堪,還考慮讓他去臨安。大家都去臨安,這很公平。要我說,你們作為戰(zhàn)敗方,應(yīng)該上門來求我們高抬貴手,這才符合規(guī)矩。”
“不來求咱們也成,恐怕真金皇子也有耳聞,我水西數(shù)千門大炮,射程三十里,別以為元軍隔著長江,我們就沒辦法,我們不用派遣一兵一卒過江,就能夠滅掉江北大軍,不信你回去問問阿里海牙,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在場之人,也只有汝卡阿諾敢如此囂張,因為他是用大炮說話的人。真金皇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堪至極。倒是兀良合臺清清嗓子道
“汝卡將軍,若不是老師紀弘成,你還在山里打獵呢,你的能力也頂多能打死一只大野貓。既然說好了是一家人,說話就不要挖苦帶諷刺。輸給老師,我們心服口服,但他代表的不是水西,而是華夏。我們蒙古人數(shù)千年來,一直在兵馬上占上風(fēng),我原來還沾沾自喜,現(xiàn)在卻是感到汗顏。要像恩師所說,能夠結(jié)束紛爭,看到更遠的目標,才是英雄好漢。你仗著恩師給你的幾百門大炮,就說話走氣漏風(fēng)的,跟我兀良合臺小時候的想法一樣,幼稚可笑!”
兀良合臺的話很巧妙,把戰(zhàn)敗的原因歸功于紀弘成,把紀弘成推尊為老師,那么這場失敗就不丟臉了。
紀弘成也一陣苦笑,小臺啊,讓你拜師你不拜,現(xiàn)在又左一個老師又一個老師的,這讓紀弘成無從開口,要說他兩句,都顯得老師偏袒一方。
汝卡阿諾原來覺得小臺挺老實,今天領(lǐng)教了,這家伙居然借力打力。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嘿嘿笑道
“老臺啊,人不輕狂枉少年,我汝卡阿諾年紀還小,又控制不住手中的大炮,您老多擔(dān)待。”
兀良合臺一陣心塞,這話表面上服軟,暗地里在提醒不好意思,我是個剛殺了十萬蒙古人的孩子。
兀良合臺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為死去的元軍將士默哀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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