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石出發之日,水西君長和紀弘成親自送行。
阿哲道
“好小伙,這才是我彝家最精壯的漢子。這次去見忽必烈,不要有什么壓力,把我的信送到就行。有我水西大軍為你做后盾,晾他也不敢怠慢你。快去快回,回來之日,我和紀弘成還在這兒接你。”
大青石躬身行禮
“多謝君上,青石定不辱命!”
紀弘成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
“青石啊,此次去北方,不同上次,也要多加小心。和談之事,牽扯到天下每個人神經,既要防范被忽必烈算計,又要小心行事,把握分寸,不要留下什么口實。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人。”
“記住了師祖,我會小心的!”
“以后不用叫師祖,無論什么輩分,叫老師就行!”
“是,老師!”
就在青石轉身就要上車的時候,一起快馬飛奔而來。
“青石特使請留步!”
眾人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兀良合臺。
紀弘成笑呵呵的道
“小臺,你這是?”
兀良合臺解釋道
“紀師,我有件事要麻煩一下青石特使。”
接著,他有轉而對阿哲道
“君長,我是否可以請青石特使,向陛下帶封書信?這是信件,請君長過目!”
兀良合臺在大棚蔬菜領域成了專家,在水西也算站穩腳跟,早就沒有被當成俘虜對待了。
然而還是有不少暗哨監視,雖然這些暗哨從來不打擾他的生活,甚至有時候還會暗中保護,但并不等于他可以做任何事。尤其是離開水西,或者向外界傳遞書信,這是必須要受到限制的。
兀良合臺知道,想要給忽必烈帶信,沒有君長阿哲的首肯,青石是不會答應的,他干脆將信件公開,這樣水西就不會起疑。
阿哲把信件接過,問道
“兀良師傅,你確定我可以看這封信?”
兀良合臺笑呵呵的道
“君長,這信件必須君長過目,才能夠送出去,規矩我還是懂的。”
阿哲打開并未封口的信件,開始瀏覽。
這封信的內容,并沒有什么出格之處,無非表達對葬送兩萬大軍的自責,說了一些在水西的見聞,并告訴忽必烈水西善待了所有的蒙元俘虜,而且向忽必烈保證,一定會照顧好真金皇子周。最后,兀良合臺還勸忽必烈,一定要與水西和談,共同建設一個新華夏,這是南北各族的愿望。最后是一些祝福的話,還用了蒙古語結束。
阿哲看完了,這封信情真意切,中規中矩,完可以帶去。不過他還是隨手把信件遞給了紀弘成,因為最后那句蒙古語,他不懂。
紀弘成看了信件,也不懂,不過就在阿哲讀信的時候,他注意觀察了兀良合臺。小臺其實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大費周章向忽必烈說這些不深不淺的話,似乎有些沒必要。
鑒于小臺已經在學術界頗有威望,紀弘成也沒有為難他,而是對青石道
“既然小臺老師讓你捎信,照辦就是了。”
他隨手把信件交給了大青石。
眾人別過,大青石便帶著隨從上車離開了,阿哲也與紀弘成漫步回到西南海,隨從與弟子們遠遠跟在后面。
阿哲道
“弘成,你懂蒙古語?”
“不懂啊。”
“剛才那信,看起來沒什么,可最后那句應該是蒙古語,我看不懂才遞給你的,你也不懂,何以草率的交給了青石?”
紀弘成笑道
“君上,無論有沒有那句蒙古語,從字面上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不過我會馬上派人飛鴿傳書,將那封信要回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