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體靠里一側的繩子,打的結雖然跟死結很相似,但自己只要一用力,就會解開。外側的繩結,則跟原來一樣,完全是個死結。
紀弘成現在需要一些運氣,首先是這艘船不沉沒,其次是待會兒進來的人不要太多,最好一個。
就在紀弘成正在盤算殺人的細節時,突然咔嚓一聲,船身劇烈一顫,差點沒把自己甩出去。
看來是觸礁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就要沉了嗎?怎么辦?
接著,大船有些傾斜,不過感覺還在動。外面又是一陣嘈雜,喊話聲,跑動的聲音,甲板哐哐作響。
約莫半個小時候,船身靜止下來,沒有沉沒,難道是成功拋錨了?
終于聽到有人下來,紀弘成知道,不能再裝睡了,腰桿上有刀,他也有底氣了。
紀弘成做出努力睜開眼睛掙扎的樣子,他看到下來的人是褚登科。
紀弘成不動了,只是努力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你是?我這是在哪里?”
褚登科看到紀弘成的樣子,并不驚訝,因為他知道,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應該快要醒了。
褚登科大喜道
“師祖,是我,褚登科啊!”
紀弘成茫然片刻,眼睛里才放出一些光彩道
“我的徒孫?咱們怎么在這里?快說說,怎么回事。”
紀弘成掙扎,可繩索固定了他,無法動彈。
褚登科連忙上前,費勁半天,才把那繩索解開,嘴里還不住地罵
“這些狗東西,沒有半點用,連系安全繩都不會。”
紀弘成在心里暗想,如果褚登科要檢查他腰上的東西,他就立刻動手,殺了他。
褚登科道
“師祖,你被逮人暗算了,我帶領一支人馬拼死才把你從韃子手中搶回來,可韃子人數實在太多,咱們寡不敵眾,只好把你緊急送到這艘船上逃向大海。”
紀弘成做出半信半疑的樣子,看看舷窗外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明明在臨安,怎么可能到海上?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紀弘成演技不錯,充分做出了懷疑一切,兩眼一抹黑的表情。
褚登科演技也不弱,竟然聲淚俱下,跪在甲板上道
“師祖,臨安城破了……”
紀弘成渾渾噩噩的聽褚登科瞎編。
褚登科說,毫無征兆地,幾十個蒙元人通過地下通道,進入了臨安皇城,把紀弘成擄走了,然后在皇城大肆放火,制造混亂。
就在皇城禁衛軍全部出動滅火的時候,這伙蒙古人便從護城河帶著早已昏迷的紀弘成出城。
由于忙于救火,城防軍便沒有盤查,這伙人便進入了外城水道。
褚登科帶著人準備救火,便看到了這些人。褚登科當時覺得這些人不救火,反而要往外走,有些可疑,便上前盤查,于是便發生了一場混戰。
“師祖,當時我們這邊人數上占優勢,對方只有二十幾人。徒孫我就向他們開槍,最后那幫韃子死的死,逃的逃。我們打開那小船的船艙一看,里面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是……”
“是誰,你快說呀?怎么吞吞吐吐的?”
“是,阿羅翁主。你們兩人都已經深度昏迷,叫也叫不醒,我知道,應該是中毒了,于是命令大家趕緊把師祖和翁主送到醫館。”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聽到城外一陣大炮的轟鳴聲,千軍萬馬的喊殺聲。有探馬來報,是蒙元軍隊打過來了,他們原來是裝孫子,他們的大炮都能打五十里。”
紀弘成面色一變,道
“怎么可能,蒙元大軍的一舉一動,汝卡阿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