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弘成一想,自己的名聲不小,而且之前已經說過自己就是紀弘成,如果此時再說此紀弘成非彼紀弘成,反而容易讓汪兄起疑,不如實話實說。
“汪兄,我正是新宋內閣首輔紀弘成,若汪兄不信,可以派人調查。”
見汪兄對自己態度不錯,又是松綁又是請自己進入大營最高處,他想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或許這位仁兄會虎軀一震,納頭便拜。自己的那幫弟子,誰不是仰慕他已久,最終各種表現突出才能拜入師門。
可是這位姓汪的青年卻反映冷淡,甚至都懶得懷疑紀弘成的身份。
“既然如此,就進去說話吧,這位姑娘也一起,咦,不知二位是什么關系?”
阿羅正要開口,紀弘成便道
“哦,這位是紀某的夫人。”
阿羅臉一紅,本想訓斥紀弘成一頓,可他見姓汪的青年看向她,便只好笑了笑,竟然覺得心里一陣悸動。
“姓汪的”看阿羅的神態,不像有假,至少她很愿意做紀弘成的夫人。
“既然紀兄夫婦如此坦誠,我也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齊東,澎湖大營守將,恰好來這釣魚嶼巡查,遇見了你們。”
“什么?這是釣魚嶼?”
紀弘成一陣驚喜,沒想到大風把他吹到了釣魚嶼。
“什么?你不是說自己姓汪嗎?”
阿羅眨巴著大眼睛,滿臉疑惑的看著這個青年。
齊東冷笑道
“是你夫君說跟姓汪的祖上是世交,當著那些倭寇的面,我不好揭穿紀兄的謊言。事已至此,還請紀兄如實相告,你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紀弘成見這齊東原來是因為這句話起疑,當時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報了汪家的名號,看來得解釋一下了,于是道
“齊兄想必知道,這澎湖大營,百年前乃汪家祖上汪大猷所建,汪家在這澎湖開枝散葉,必然是人丁興旺。初見齊將軍,本以為是汪家后人,所以才有此一問。”
齊東嘆息道
“澎湖大營汪將軍,乃汪大猷曾孫,在臨安一戰為國殞命,這澎湖大營便交由我齊東轄制。如今大宋不在了,澎湖還在,我齊東也算對得起汪將軍,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紀弘成動容道
“汪將軍,你的不世功勛,不禁大宋百姓記得,將來的華夏,也會將你載入史冊。”
齊東冷笑道
“大宋是大宋,新宋是新宋,還請紀大人不要混為一談。作為新宋內閣首輔,有一點我要跟你講明,你們入駐臨安,是從蒙元的手中奪過來的地盤,這無可厚非,我齊東也承認你們新宋。但是,澎湖是大宋的領土,如今臨安不在了,澎湖就是大宋,這一點,紀首輔沒有意見吧?”
紀弘成心里十分惱怒,你齊東憑著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但他表面不動聲色道
“這么說,齊將軍是想稱帝?”
“齊某不想稱帝,只是不想將列祖列宗的基業拱手送人。”
紀弘成最看不起這種人了,明明想單干,又不敢,還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齊將軍,你恰恰正在把祖宗的基業拱手送人。”
“紀大人,此話從何說起?”
“前宋已經亡國,新宋已經接替,如果齊將軍不肯依附新宋,那么蒙元或者倭寇必然來犯,到時候齊將軍有信心守得住?”
還未等齊東接話,紀弘成繼續道
“我知道你守不住。如果被蒙元拿去,還有轉圜,遲早新宋必統一域內,蒙元也是我華夏的一部分。可如果落到倭寇手里,到時候齊將軍是做亡國奴還是做漢奸?”
齊東被紀弘成這番犀利的言辭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開口道
“紀大人,齊某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