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日帶著紀肇向阿哲提親,阿哲半晌才道
“老紀,你們這辦的什么事?”
紀肇
“君上,小兒弘成,喜歡翁主,實在是喜歡得緊,加上這小子也還算成器,您就成全他們吧!”
阿哲依然氣咻咻的樣子,紀肇心里開始打鼓。阿哲是個倔牛脾氣,如果他打死不同意這婚事,還真有些下不來臺。
其實倒不是他有多稀罕阿羅,主要是自己兒子可是內閣首輔,如果這提親被拒絕,多丟臉吶,以后兒子跟阿哲還要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得多尷尬?
哎!既然阿哲執迷不悟,大不了咱不娶阿羅了,娶春蕊也不錯。
見紀肇有些訕訕的,想要打退堂鼓,阿哲哈哈大笑道
“老紀,我說你們辦的什么事?現在才來提親,早就該來了!”
“哦……”
紀肇再次被阿哲驚到了。
阿哲沒有明說,不過紀肇和卓日都知道,阿哲指的是紀弘成與阿羅早就傳出了風言風語,紀家卻遲遲不肯提親,這才是他生氣的重點。
提親很順利,紀肇歡天喜地地回去準備聘禮。紀肇走后,阿哲忐忑地看著卓日,嘆息一聲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阿羅也該有他的歸屬了,我阿哲,也該為孩子準備豐厚的嫁妝了。卓日師父,大國之君不好當啊,是時候讓年輕人們多干事情了?!?
卓日坐下道
“君上,你還不老,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阿哲道
“師父,你看紀弘成這孩子怎么樣?”
卓日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師父看,這孩子是當今世上最好的男子,也唯有他能配得上我們的阿羅?!?
阿哲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
就在紀肇夫婦精心替兒子張羅聘禮的時候,春蕊陷入了忙碌之中,每日都帶著水西大學堂的一眾生源,幾張有序的進行著開辦商行的準備之中。
其實春蕊哪里懂得那么多,著許多事都是仰仗生源中的一些達人。有的精于算學,有的從商多年,總之水西大學堂,總部缺乏各類人才。
但年紀輕輕的春蕊,有一樣是別人不能替代的——她能夠口述開派師尊紀弘成的關鍵理論。
比如此時此刻,他就在隸屬于水西學派的臨安大學堂,帶領一眾弟子整理紀弘成跟他講述過的《國富論》。
按照紀弘成的規定,達者為師,且不必死守師門教條。她能夠口述紀弘成的學問,底下抄錄的人們都叫她春蕊老師。
其實紀弘成也是她的老師,此時,少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朝夕相處的日子從她的腦海里,如放映般一一閃過,春蕊帶著凄美而又甜蜜的微笑,轉述著他的學問,仿佛他就陪在身邊一樣。
很快數天過去了,《國富論》已經整理出來,刊印成書,大部分書籍就放進了臨安書院,一本擺在了紀弘成的案頭。這部書是紀肇老爺親自審閱過的,自然成為了定稿。
《國富論》中的許多要點,是紀弘成日常給春蕊等人講課時,春蕊記下的,其實他也曾嘗試整理成書,但一直沒有成功,因為有些關鍵點,他自己也沒搞懂。
她去問紀弘成,紀弘成也說自己記憶的不一定準確,讓她自己去領悟。
此次老爺要辦石油公司,春蕊便按照紀弘成口述的內容迅速成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過去自己搞不懂的關鍵環節,到了老爺手里,老爺大筆一揮,就做了完美的補充。
可以說,這部書雖然抵不上紀弘成頭腦中的原書,但卻有了許多開創性的見解,是在原書框架的基礎上,水西學派生源們,以及紀肇、春蕊等人集體智慧的結晶。
紀弘成拿到這部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