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說他不知道用了什么仿佛,竟然蠱惑兩個侍衛(wèi)做了他的徒弟,最近每天兩個徒弟都要向他打聽外間的情況,尤其是東瀛和南洋的情況。”
“嗯,看來他是有些不安分,那就給他點事做?!?
“恩師!萬萬不可讓此人掌握大軍,尤其是槍炮?!?
“為師當然知道。子昂,元長這個人,作為閹人,你覺得他與賈似道相比如何?”
“這個人的祖上,是金國漢人,出生于蒙古,對忽必烈還算忠心。如今他有心效忠恩師您,從這幾點上來看,他雖然殺過漢人,但嚴格上說并不能簡單的稱其為漢奸,但他對國家的危害,遠遠不及賈似道?!?
紀弘成心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后世的歷史,他就是滅宋的罪魁禍首。這一世,他沒能參與襄陽之戰(zhàn),所以你才這樣認為。
當然,紀弘成知道自己所處的歷史,已經(jīng)不是上一世經(jīng)歷的歷史,這一世的人物,也不能完全以上一世的經(jīng)驗蓋棺定論,有時候把類似的價值評判交給趙孟頫等人,未嘗不是一個客觀的做法。
“為師的意思是,閹人最了解閹人,既然他有意打聽南洋的情況,就多透露些賈似道的消息給他,沒準他能找到賈似道的軟肋。”
“嗯,弟子明白了,那我就試試吧。”
……
轉(zhuǎn)眼,隆冬季節(jié)來臨,即使是江南,海風(fēng)刮在臉上,也是如刀般凜冽。紀弘成倒是想念起跟春蕊在北國時的冰天雪地,亦或是水西時的小樓冷月,不知道現(xiàn)在春蕊在哪里,可有挨凍受餓?
然而在瀛洲島,卻沒有那么冷。這些日子陽光燦爛,島上的軍士們,還光著膀子在沙灘上摔跤,或者在海邊的步道上赤足奔跑。
西南角的一幢海濱別墅,一個姑娘,正在侍弄她種下的一院菜畦,這個姑娘,便是春蕊。
“姑娘,讓我來吧!小心別動了胎氣!”
一個長得頗為健壯的婦人,連忙跑過來,一只手扶著春蕊的手臂,另一只手,接過了春蕊手中的鋤頭。
“牛姐,二寶他們?nèi)グ⒗锘貋砹藛???
“還沒回來呢,據(jù)說那里的土人部落首領(lǐng)留他們小住,要過幾日才能回。姑娘不用擔(dān)心,二寶很會辦事,這一次,一定能夠要下那塊地盤。只不知姑娘要那一片深山,有什么用處?又不能種地,離港口又遠?!?
“牛姐,那山里有鐵礦,咱們想要在這瀛洲島推廣新宋的作坊,就離不開鐵礦?!?
“小姐,別太操勞了,你可是有身孕的人,一定要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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