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我家公子爺剛走半個時辰?!?
莊主道
“哦,沒什么事,就是想告訴你家公子爺,他委托我辦的事,我真的辦不到?!?
岑大力著急了,公子爺的事沒辦成,這還得了。不行,公子臨走的時候說,周莊主一回來,就馬上去叫他,看來他委托莊主辦的事情非同小可,如今莊主辦不了,得趕緊告訴公子爺,好讓公子爺另想辦法。
且說紀弘成和阿羅的馬車才駛入農莊廣袤的田野,紀弘成在包袱里拿出了一副牙套,戴在自己的口腔里。阿羅看了看,覺得夫君的樣貌果然有些不同了。
阿羅又拿出了一套莊稼漢子穿的粗布衣服給紀弘成穿上,這回再打量,簡直是變了個人,完全就是一個莊稼漢。
紀弘成的皮膚本來就不白皙,此時的他,有一點雷公嘴,戴著黑不溜秋的頭巾,哪里有半點一國之君的影子,簡直就是個成日與泥土打交道的土人。
“娘子,俺走了,今天要收割的稻子很多,我得加緊干?!?
阿羅一聽,噗嗤笑出了聲,此時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做一對割稻子的夫妻,也是一件很美的事??墒欠蚓f她太美了,去割稻子很容易穿幫。不能割稻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其實只要跟著夫君,哪怕做一些看起來很荒唐的事,都讓她由衷的覺得快樂。
原本想著那天仙一般的瀛洲女王,她心里就隱隱有些不快,不過現在想來,做一個莊稼漢子的美嬌妻,比做瀛洲女王好多了。
阿羅給了馬匹的屁股一鞭子,馬車便揚起塵土,害得夫君連忙用袖子捂住鼻子。阿羅調皮的笑道
“趕快割,割不完,別想回家吃飯!”
說完,揚長而去,完全一副鄉村惡婦的派頭。紀弘成看到阿羅這樣,心情也輕松起來,笑得露出了假牙。
岑大力沒有馬匹,完全靠兩條腿追紀弘成的馬車,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走出農莊。他回到客棧時,準備去告訴公子爺,周莊主回來了。
“咚咚咚!”
岑大力敲響了公子爺的房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不是公子爺的門,是對面的門。從門里探出個腦袋,原來是老丁。
“哎,小子,是公子爺回來了嗎?”
岑大力點點頭,繼續敲門。
又是吱呀的一聲,公子爺的門開了,是夫人。
阿羅眼睛紅紅的,岑大力道
“夫,夫人,那個,公子爺在嗎?”
阿羅道
“進來說話吧!”
岑大力進去,沒有看到公子。阿羅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道
“大力,是不是周莊主回來了?”
“是的,他讓我告訴公子爺,公子爺托他辦的事,他沒辦成?!?
阿羅道
“沒辦成就沒辦成吧!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公子不在。公子和我吵架,賭氣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過我只知道,這里很不安全,或許公子爺走了,興許反而躲過一場危險?!?
岑大力一聽,警覺起來,他想到老丁他們門窗緊閉,戒備森嚴的樣子,似乎也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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