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老刀從另一個門出去的時候,紅光滿面的,大家心里往下一沉。老刀是阿里的人大家都知道,本以為因為阿里酋長跟牛姐走得近,會被秀兒姐刷下去,沒想到看他撿到寶似的出來,半點也不像是被刷了的樣子。
接著進去的人,都沒有老刀待得時間長,估計問了幾句話就出來了。當然,是否留用不能從被問話者的表情上看,有的人滿以為自己聽候留用了,可最終上頭沒有用自己,不等結果出來,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做這圣居殿內衛。
終于輪到紀弘成了。
別人進去,都是整理一番衣著,生怕自己儀表不夠周正給秀兒姐留下不好的印象。紀弘成確實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人家以為他是緊張出了汗,其實他是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腮幫子,讓自己口中的牙套緊實點兒,免得漏了馬腳。
紀弘成走進房間后,也是朝秀兒躬身行禮
“北部農莊洪三兒見過秀兒姐!”
“洪三兒?你叫洪成,在家排行老三?”
“是的秀兒姐。”
“你用一句話,說服我把你留下吧!”
饒是紀弘成有各種面對難題的心理準備,也想不到秀兒姐居然把出難題和回答難題的任務都交給了他。
紀弘成頓了半天才道
“秀兒姐,我,我就是個老實的莊稼漢子,別的也不會,只會種地。其實,其實我恐怕做不了侍衛,要不讓我當個花匠吧!我會種花。”
紀弘成迎著頭皮這樣說,其實他連種花也不會。種地他倒是在后世時種過,不過這里是女王城,哪兒來的地給他種。
秀兒姐看紀弘成又老實又慌張的樣子,噗嗤一笑道
“你說你會種花,那你告訴姐姐,這是什么花?”
秀兒指著窗外開的正艷的一株三角梅。
“秀兒姐,這花叫做三角梅,我們老家有。”
“哦?只不知三哥老家在哪里?”
“嗯,說來和秀兒姐是半個老鄉,我的家鄉在潼川府,你們水西人經常去我們那兒駝鹽巴。”
紀弘成故意用蹩腳的西南話說,還露出潔白的大假牙傻笑。那牙套是水西醫學院出產的高級貨,質地跟真牙齒沒什么兩樣,這屋里光線暗淡,根本看不出來。
秀兒姐一聽這西南口音,頓時神色就變了,她看向紀弘成的眼神也無比溫柔。
“你就留下聽用吧!”
紀弘成先是一愣,這樣都可以?接著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表現出喜出望外的樣子。
“啊,秀兒姐,那啥,我留下,是,當花匠嗎?”
“不,還是圣居殿內衛。”
紀弘成心道,這妮子是不是認出了自己?
秀兒姐見紀弘成有些狐疑,于是道
“你根本就不懂花,當什么花匠。剛才那一株,不叫三角梅,它叫做葉子花。當然,它還有個名字,叫做三角花,他與三角梅很相似,這也難為你了。之所以把你留下,因為你是我的半個老鄉,還因為你很像殿下和我的一個故人。”
紀弘成見秀兒的表情不似作偽,應該是沒有認出自己。估計是自己演的太逼真了,秀兒篤定認為自己就是一個農夫,沒有君上該有的氣場。
“多謝秀兒姐,洪三兒一定會好好干的。”
不知怎么,說到那個干字的時候,紀弘成想到了一些事,于是這個字說的特別虛,反而引起了秀兒姐的注意。秀兒姐訕笑著道
“下去吧,午飯過后,還來圣居殿前集合,姐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好好干。”
紀弘成見到秀兒姐的表情,竟然有一種沖動。昔日紀府最不起眼,最聽話,地位在四大丫鬟之下的丫鬟,現在竟然成為了自己的上司。難道是打工仔遇到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