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者知趣的退下,從石板小道返回圣居殿,因為按照規(guī)矩,從這里一直到山頂?shù)纳謽湮荩齻冞@些侍者是沒有權限陪同巡視的。
秀兒姐見兩名逝者身影消失了,才提起裙角,上了藤梯。原本想這位洪三兒會像老刀他們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門前迎接,可當他走上樹屋梯子,才發(fā)現(xiàn)樹屋的門是關著的。
秀兒上去,抬手準備敲門,可她想了想,還是自己開門進去看看吧。
秀兒的手上有一把結構復雜的鑰匙,只有她才能夠打開任何內衛(wèi)的樹屋門鎖。
門鎖咔嚓一聲,便開了,秀兒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睡得正香的洪三兒。
她看到洪三兒臉的時候,不由由得又是一陣心跳。現(xiàn)在的洪三兒,幾乎完全和那個人一樣——不,洪三兒,就是紀弘成。秀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她逼迫自己不這樣想。他必須把洪三兒當成一個真正的莊稼漢,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坦然面對,否則把少爺,把那位太陽一般人囚禁在這樣的樹屋里,難道不是一種罪過嗎?
她必須把這個人當成莊稼漢洪三兒,否則,自己內心的想法,是何其大逆不道?這不但是對心中之神的褻瀆,還是對春蕊女王的背叛……
秀兒的心中如此復雜的想著,她的手卻不由自主的伸過去,輕輕的撫摸紀弘成的臉頰。
此時的紀弘成,睡得像個孩子,沒有帶牙套,這個樣子秀兒不知道見過多少次,她豈能認不出來?但她不愿意承認,也不愿意戳穿。其實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她就無比踏實,她也不再擔心女王的處境。
秀兒依然在走神,可突然,她的手被捉住了,被紀弘成一把捉住。
她生怕紀弘成說夢話,生怕紀弘成叫春蕊的名字。
這倒不是由于嫉妒,這是因為,若是紀弘成在此時叫出春蕊的名字,她便有深深的負罪感。
可是我秀兒就是喜歡你,就是仰慕你,你是我的太陽,是我的神。不,此時此刻,你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空氣……
紀弘成抓住秀兒的手,把她的玉手摟緊懷里,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但不是在說春蕊。
秀兒怕弄醒紀弘成,她輕輕的側身躺下,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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