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顧朝夕便一直想,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小公主主動攻擊他們。
只有讓她主動攻擊,他們才能有翻盤的機會。
許久,她才想起廚房櫥柜里放著的那些頭骨。
小公主親自撿回來放進去的,必然是她珍視的那些家人。
既然如此。
于是等她大腦稍微清晰一些了,便起身去櫥柜里把頭骨給撈了下來。
她雖然長得也不算矮,但是拿放在櫥柜里面的東西還真有不方便,費了她不少力氣。
裴宴看了看她懷里的頭骨,一時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顧朝夕已經把懷里的頭骨放在了餐桌上。
“裴宴,幫我把剩下幾個也拿出來吧。”
她說著,輕輕地拉著他的手腕,把他往櫥柜前面帶。
“你的意思是,用頭骨來逼她?”
裴宴腦袋轉的快,已經明白過來。
顧朝夕笑著點頭。
雖然感覺很不道德,但是沒辦法,她不想把自己一輩子困在這個位面里。
很快,裴宴就把柜子里的幾個頭骨都拿了出來,一一擺在了桌子上面。
秦微和沈堯從大廳走過來,看見都稍稍愣了一下。
那些頭骨空洞的眼窩深陷下去,看著有些駭人。
正常情況下他們看見頭骨都會渾身發麻,更何況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秦微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覺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繞到桌子的一側,瞧向此時正叉腰得意的顧朝夕。
“小可愛,這是要干嘛啊?”
“當著小公主的面毀了這些她最親近的家人的尸骨,她應該就會主動攻擊我們了吧?”
她挑眉,眼里閃著一股興奮的光。
秦微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笑了笑:“這已經不是攻擊我們,應該是想滅了我們吧。”
“那總比一直躲著我們要好。”
都沒機會靠近她,怎么去殺死她?
打定主意后,顧朝夕和裴宴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默契地拿了一個頭骨走出餐廳。
瞧著這兩人不怕死的架勢,秦微也不知道該說啥,有些惆悵地抬手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行吧,舍命陪君子了。”
說罷,秦微自己也拿了一個頭骨跟著走了出去。
沈堯瞧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剩下幾個,有無可奈何,還是跟著拿了一個。
顧朝夕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小公主已經再次落在了二樓的欄桿上。
她總是那樣,好像是不可觸碰的冰川玫瑰。
“喂,你看這里!”
她把頭骨揚起來,在手里輕微搖擺,似乎下一秒就會落在地上。
盡管地上都是地毯,摔下去也不會怎么樣。
小公主的視線定格到她的手上,那雙笑意的眸子總算是沉寂下來。
只不過她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歪著頭盯著顧朝夕。
這種感覺就好像要把人刺穿,帶著一股深深的寒意。
顧朝夕咧出一抹笑來,舉著的手就這樣垂了下來,然后把頭骨抱在了懷里。
“你不想把頭骨拿回去嗎,為什么帶他們回來,卻不安葬他們呢?”
“是因為你發現,你自己沒辦法再離開這座主樓了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拔出短劍。
尖銳的刀鋒輕輕地從頭骨上面滑過去,留下一道很淺的劃痕。
小公主動了動身子,卻依然只是彎腰看著她。
還不夠。
顧朝夕抬眸笑著,手里突然用了力氣,刀鋒就這樣直挺挺地插進了頭骨里。
一道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