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吃著牛肉干,又把那張地圖掏出來瞧著。
雖然地圖畫的不是很精細(xì),但是照著他們剛剛走過的路來看,還是能勉強知道一些的。
“如果這條線代表的是剛剛我們繞過來的山峰,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在這里了。”
他指著兩條線靠后一點的位置。
地圖上還有三個三角形的位置,暫時也不知道代表什么。
這三個三角形還被淺紅色的印記給圈了起來。
顧朝夕又喝了一口水,湊近瞧了瞧。
“沒準(zhǔn)這一塊位置就是被掩藏的,只是當(dāng)初畫地圖的人也不確定到底是這里的哪一塊,所以畫的比較寬泛?”
她也只是猜測,畢竟從剛剛上雪山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nèi)肽靠梢姷某税酌C5囊黄蜎]有別的東西了。
又歇了好一會兒,等到整個人回暖,三人這才慢慢地挪出帳篷。
把帳篷拆卸下來收好,三人戴好帽子繼續(xù)朝著前面走去。
現(xiàn)在是在背后的一面,風(fēng)雪比剛剛好一些了,卻依然刺骨的凌寒。
尋著朝上走了大概兩公里,才瞧見前面有各種凸起的雪坡。
“或許那里有什么東西。”
秦微指了指前方,一塊高高的凸起背后,她好像看見了一抹黑色。
像是什么陷進(jìn)去的洞口。
“去看看。”
裴宴瞧了一眼,頷首閉了閉眼睛。
剛剛吹來的風(fēng)實在是冷的讓人發(fā)顫。
三人摸索著朝那邊爬去,腳下已經(jīng)凍得有些無知覺了。
深厚的雪踩一腳下去就是深深的印子,隨著風(fēng)中不斷刮來的落雪,片刻之后就將足跡又掩埋了。
等走到剛剛看見的那處凸起的雪坡時,果然見到后面有個類似小洞的地方。
也或許這個洞本身是比較大的,只是常年的積雪和風(fēng)霜讓它的洞口幾乎都被埋起來了。
唯一露出的一點洞口似乎都沒有著地,淺淺地一條小道朝著下面而去。
裴宴攀著一旁裸露出來的巖石,有些費勁地攀過去,朝著里面探了探。
背包里的手電筒剛剛被他掏了出來,現(xiàn)在朝著里面照過去,除了白色的雪就只能看見黑色。
“看樣子很深,我們進(jìn)去看看。”
他抬腳踩在雪上,稍稍用力,腳踝直接陷了進(jìn)去。
好在雪山上雪蓋得足夠厚,底下的已經(jīng)比較扎實。
他感受到腳底的力,才把另一只腳也踏了進(jìn)去。
洞口露出來的一截,只夠一個成年人半躺著滑下去。
裴宴朝著腳前面的積雪踹了好幾腳,零散的雪朝著里面滾落,眼前的洞口又大了些。
他索性半躺下來,腳下用力,整個人蹭地滑了進(jìn)去。
秦微和顧朝夕哪敢冒進(jìn),只好在洞口邊等著。
“下來吧,里面很寬敞!”
裴宴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匾舨⒉淮蟆?
顧朝夕反手從背包里掏出手電筒,打開朝著里面照了照,只能依稀看見裴宴那銀色的頭發(fā)。
她側(cè)身護(hù)著自己的胳膊,用力蹭了一下,也跟著滑了進(jìn)去。
落地的時候,屁股結(jié)實地摔在地上,帶著股涼意。
幾乎是立刻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冷!”
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雪,顧朝夕朝前面蹦跶了兩步。
這洞穴里,似乎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分,明明沒有風(fēng),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不一會兒,秦微也跟著滑了下來。
她站起身,抖落身上的雪,便看見裴宴已經(jīng)拿著手電筒朝著前面走過去。
這洞穴說來也奇怪,洞口處看著倒是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