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當(dāng)真是一個下午都沒有離開顧朝夕身邊,中途荊嶠想來找顧朝夕去一樓,還被裴宴給攔住了。
“可可,我想你陪我玩。”
他站在病房門口可憐巴巴地朝著里面看,卻被裴宴側(cè)身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顧朝夕瞧著這兩人像個小孩似的,實在沒忍住笑。
“裴宴,你跟他計較什么?”
那人聽聞回過頭來,眼里帶著點深沉:“那我不跟他計較了,跟你計較。”
“那你跟他計較吧。”
她笑了笑,靠著床頭,干脆不看房門口了。
裴宴輕笑了一聲,再次回頭去看門口的荊嶠,他舉著手可憐兮兮地雙手合十。
只可惜,根本換不來秦醫(yī)生的一丁點憐憫之心。
打發(fā)荊嶠去了一樓,兩人這才得空開始看這一層的所有病房。
起先裴宴給病人喝藥的時間,并沒有怎么仔細觀察,只是隱約記得這一層沒有什么特殊的。
如今和顧朝夕把這一層又看了一遍,也的確是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除了荊嶠這個特殊的人之外。
兩人把四樓摸清楚之后,就從樓梯往下面走。
一樓的院子里,這會兒只有一些病人在里面游蕩,荊嶠就在角落里踢著一只有些癟的足球。
那只足球看起來有些臟了,上面沾著一些泥土和碎草末。
顧朝夕出現(xiàn)在一樓的時候,荊嶠立刻便發(fā)現(xiàn)了,可是她身邊站著裴宴,讓荊嶠一時間不敢上前,只好眼巴巴地看了幾眼,自己低頭玩著球。
“球是從哪里來的?”
顧朝夕看了一眼,側(cè)頭問裴宴。
“一樓有一個器材室,里面放了挺多的,還有羽毛球什么的。”
那個器材室,里面擺了三個很大的貨架,上面放著一些陳舊的紙箱。
這些紙箱里面,有的放著足球,有的是籃球和羽毛球。
還有一些隨手擺在貨架上面的,斷了線的羽毛球拍。
只不過,器材室里似乎很少被人打掃,上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灰。
那里面裴宴甚至搬開貨架檢查過,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而且這個器材室并不怎么打大,甚至不如他們的辦公室大。
顧朝夕點了點頭,又看向院子里坐在槐樹下的人。
那個長椅上,坐著幾個顧朝夕完全臉生的女人,靠在椅背上,似乎在發(fā)呆。
長椅的另一端,周佑佑抱著雙腿坐在上面,也不知道目光落在哪里。
她抬著胳膊肘戳了戳裴宴的腰,示意他往那邊看。
“周佑佑,你怎么了?”走得近了,自然就瞧見了她有些發(fā)白的臉色。
看見裴宴和顧朝夕,周佑佑才回了神來,恍惚了一下,把腿從椅子上放了下去。
“現(xiàn)在沒做夢了啊?”
剛剛她下樓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來到一樓一個熟人都沒看見,還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顧朝夕和裴宴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了,有什么東西不太簡單。
“發(fā)生什么了?”
兩人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來,顧朝夕抬手輕輕在周佑佑的后背上拍了拍。
感受到她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顧朝夕才把手收了回來。
周佑佑吸了吸鼻子,開始說起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
其實在她看來,自己或許也沒有完全是做夢吧?
那就好像是另外一個平行的空間,一切都讓她感覺到是那么的真實和可怕。
講述完自己看見的一切,顧朝夕和裴宴都沒有說話。
剩下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見到那些東西,可為什么只有周佑佑見到了呢?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