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又繞了一圈,實在是什么也沒找到。
除了血跡之外,這個房間太干凈了,不是字面意思的干凈,是指里面放的東西。
床上雖然有褶皺和掙扎的痕跡,但是也不能排除,當時是某種原因讓秦老爺倒在了床上。
“這個房間,完全沒有生活痕跡,”
裴宴說完這個,顧朝夕就跟著看了一圈。
她剛剛從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的怪異原來在這里啊,這樣想著,她慢慢抬了頭去。
這個房間上面是交錯的房梁,目光一點點尋去,什么也沒有。
“這個是他的房間吧。”
“是。”
那些小和尚來搬尸體的時候,只是詫異于秦老爺的死亡,卻沒有對別的提出異議,也就是說這里確實是秦老爺住的房間。
但是為什么呢?
“難道這人在殺人之前,先把這里全部處理了?”
這個不合理啊,但如果秦老爺是先吸進了有毒的東西,隨后兇手收拾了這個房間呢?
畢竟,這可是有兩個人都想讓他死啊。
顧朝夕眨了眨眼睛,開始推測。
“我覺得,或許可以肯定,吸入有毒的東西是在前面。”
“這個人讓秦老爺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后來房間里收拾完了所有的東西,關上門,想讓他毒發身亡。”
“但是第二個來的人不知道,選擇了用刀,并且有泄憤的行為,所以,他身上才能呈現出兩種可能的死因。”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大膽的猜測,目前沒有任何辦法能說明這一定是真的。
三人相視一眼,緩緩地退出房間。
離開滿是血腥味的房間,一瞬間就覺得空氣清新了。
顧朝夕雙手撐在欄桿上,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出來,眼眸垂下時,正好和站在底下的秦逸視線對上。
那人眸子黝黑,此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這么直直地和顧朝夕對視著。
在她即將張嘴說話的時候,卻突然挪開了視線,朝著秦老爺的尸體走過去。
“抱歉,我想讓家父入土為安。”
一句話,大家也明了了。
可秦墨卻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上前一把將秦逸推開。
“之前不見你這么上心,爹死的不明不白你讓他如何入土為安?”
他朝著秦逸怒吼,卻什么也沒有換來。
秦逸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彎下身子,將原本放在一側的草席拉了拉,覆蓋在秦老爺的身上,將他的慘狀遮住。
沈堯抬了抬眼眸,開口問他:“要幫忙嗎?埋在哪里?”
握著欄桿的手用了些力氣,顧朝夕朝著前面傾了傾身,有些在意這個答案。
其中一個小和尚開了口:“我可以帶你們去后山,但是只可以兩個人,去的人多了若是被官兵看到可不得了。”
“好,兩個。”秦逸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堯:“就我和他,麻煩你了。”
“嗯。”沈堯應了一聲。
抬頭朝著二樓的幾人看過來,微微點了點頭。
裴宴也朝著他點了頭,只是沉默地看著。
秦逸蹲在地上,用草席將秦老爺裹住,而后和沈堯一人一端,抬起來,跟著小和尚朝著后面走了。
那后面的位置,有一扇低矮的后門。
開了門,順著那條小道走個五十多米,就到山腳了。
沈堯這一路上,也沒忘了四處打量。
這里的山,山上植被很多,和現實中的大部分都重疊了。
山上沒有霧氣,今日的天氣似乎很好,讓人身上暖洋洋的。
這整座山似乎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