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泉石沒有立即接話,整張臉隱于長發間,只有一雙冰冷的眸子露在外面。
“這小家伙,機敏多變,有潛力,你覺得呢?”
長久以來,月清松早已習慣日泉石的這種狀態。
此刻完全不在意,反而再次開口作了一番自己的總結。
“一個將死的人,再有潛力,又有什么用?”
日泉石的聲調冷冷地,沒有情感,似在回答月清松,又好像在問自己的心。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得罪秦英杰的,教主與他哥的關系可是不一般吶?!?
月清松也是無奈,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扼殺有為青年之人。
而今奉命行事,期間能不出手,就盡量給自己找借口罷手。
“你應該和我一樣,不屑于濫殺無辜吧?”
“這些年受秦英杰影響,被殺的基本都是無辜之人?!?
“教令不可違!”
日泉石回應月清松的雖然只有短短五個字,但是字字鏗鏘有力。
月清松苦澀一笑,起身再次來到窗前,將一杯茶水遞給了日泉石。
望著江面往來船只,臉上盡顯無奈之色。
“你我便如這江上的船只,行走的航線早被定下,實在身不由己……”
“教主已多年未露面,生死不知?!?
日泉石的臉頰輕微的動了一下,接過茶杯,依舊冷冷的開口。
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事物,能令他激動起來。
“教主令都出現了,難道你還這么認為嗎?”
“既然如此,你操這個心,又有什么用?”
日泉石沒有回答月清松的話,而是一反常態反問起來。
日泉石話中的意思,月清松自然明白。
從當上左右使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武道的終極之秘。
而與之相比的其它事,確實都不值得一提。
但是江午這個小子,讓月清松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神秘感,值得重視。
“秦英杰想要殺了這小子,恐怕很難如愿,那天晚上試探的怎么樣?”
月清松似乎不看好秦英杰,反而再次問起了日泉石對戰江午的感想。
“不錯?!比杖鲁龆?,依舊鏗鏘有力,依然看不清他臉上表情。
“這小子身上應該有一件讓人憑空消失的秘寶?!痹虑逅刹惶_定,但還是如實相告。
“只要速度夠快,再強的秘寶也派不上用場?!?
“這么自信?別陰溝里翻船。”
月清松搖頭苦笑,對于日泉石的話不置可否。
當下不再多說什么,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山江鎮擴建工程駐地。
江午一直在辦公間坐等著黃有為到來,哪知道大半天過去,依舊不見人影。
讓魏薇薇差人前去通知,也是一直沒有音訊傳來,心下不禁郁悶起來。
嘆了口氣,剛要起身離去,一看門外來人卻是趙丹陽。
“趙大哥?”
“額,小江啊,我大伯想見你。”
“你大伯?”
“對,我大伯?!?
“什么時候?”江午也不多問,直接要了時間。
“就是今天,我也是剛接到他消息?!?
趙丹陽見江午這么爽快的應承下來,心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解釋起來。
“行,反正我也沒事做?!?
在記下地址后,江午朝馬匹喂養處走去。
黃有為的那匹汗血寶馬依舊放養在西門口。
這倒不是江午粗心,主要是有護衛隊員站崗,根本不擔心有人過來偷走。
同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