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竟然有些猶豫。
但這短暫的猶豫很快就被自己的理智所戰勝。
這東西放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把它又塞進包里的最底層。
在公司里的安全感的確是那個房子給不了的。
但那房子的舒適度,也是不這辦公室能比的。
好在路清的適應能力強,住了幾天也就習慣了。
只是洗澡或者拿東西什么的兩頭跑確實不及方便。
可能是海市待得久,就算是冬天,也喜歡每天洗澡,一天不洗渾身都不舒服。
但這邊條件不一樣,也隔天會洗一次。
最近路清天還沒黑就回去洗澡,洗了澡再去王珍珍吃飯,然后再回辦公室。
她盡量避開太晚了回那個屋子。
今天她回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周長河。
他今天沒有牽牛,獨自一人走在小路上。
遠遠的和路清目光對上時,他竟然露出了笑。
那個笑,像是在向路清打招呼,又像是提醒路清他的存在。
路清加快腳步回到了院子。
天還早,還有村民在外面活動,她知道他應該不敢這么明目張膽。
關上門后,透過門縫,路清看到他朝村子的另一頭走去,這才松了口氣。
她今天水燒得不多,想著隨便擦一下身子就好。
給小順弄了點吃的,路清就進去洗澡了。
這衛生間像在透風,現在這天氣,要是水不多,里面起不了一點熱霧,渾身都是涼的。
剛洗完,就聽外面有人敲門。
路清一驚,忙問:“誰啊?”
“我,王珍珍。”
“怎么了?”路清急匆匆穿好衣服,從廁所出來。
“出事了!”
王珍珍一進門,臉色就不太好看,“你還洗什么澡啊,剛剛順娃在村頭被打了,回來臉上血淋淋的!”
路清一愣,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害怕。
“真的假的?我剛剛還看他經過這邊,他還沖我笑,嚇得腿都發抖。”
“當然是真的,他現在還在那邊,出了挺多血,村長也過去了,讓他去醫院。”
路清唏噓,“誰干的?”
王珍珍搖頭,“不知道,聽說是外面來的,誰也不認識,還帶著口罩,也不吭聲,一上來就是一頓亂揍,還扔了一沓錢給他,讓他離開油田村。”
王珍珍又嘆道,“這周長河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
“他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讓別人收拾他也正常。”
“不可能啊,他就那點小癖好,喜歡去敲女人的門,不會惹上了什么什么大人物了吧?”王珍珍看了看路清,“我看你也怕他,不可能找人去收拾周長河吧?”
路清笑出了聲,“你看我有那種能耐么?”
正說著,外面就有了動靜。
路清和王珍珍到院子門口一看,正是周長河在他們面前的田埂上走。
臉上的血還掛著。
路清看得心里慌,她一向是看到血就感恐懼的人。
而這個周長河腦袋上流著血也無所謂的樣子,更讓路清害怕。
“小路啊,說實在的,他自從惹了你后,要不然就進局子,要不然就挨打,也不怪我懷疑你,誰都會往你身上想。”王珍珍想了想,“你說今天這事兒,會不會莫先生找人打的他?”
路清其實沒想到莫東。
但王珍珍提醒了她。
王珍珍見她不說話,“唉呀,我就是擔心你,要是周長河把這個事又怪到你身上,那就更麻煩了,要真是這莫先生找人做的,那他不是幫了倒忙么?”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