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為路清去拉她,腳步反而還停了停。
但路清沒按套路走,走到那樓邊的圍欄旁,伸頭往下探。
可能太晚了,底下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在朝上面看。
小區外響起了火警鳴笛聲。
“還是太矮了。”路清看了看黃俊的老婆,近距離看,除了憔悴一點外,長得還不錯,“姐,如果房子不高的話,你掉下去可能死不了。”
女人此時站在臺階上,就貼在高半身的圍墻邊。
但這圍墻很低,她隨時可以翻出去。
或者不費力去一躍,就下去了。
難怪莫東和黃俊不敢靠近。
路清過來,也是出其不意,沒等女人反應過來就跑了過來,也沒拉女人,反而讓女人產生了好奇心。
“你是黃俊找的說客嗎?”女人眼里沒有光,黯淡得很。
“明風是我們公司的客戶,黃大哥就是我的客戶。”
黃俊的老婆不說話了。
路清和她并肩站著,指了指遠處的高樓,“姐,我勸你一句,如果真想要跳,就去縣城最高那一棟樓跳去,那里跳可以讓你粉身碎骨,你在這里跳,非旦死不了,說不定下半輩子還躺床上要人照顧,生不如死。”
“你可別嚇唬我了,七八層的樓,怎么可能死不了?”
路清笑了笑,“我為什么知道呢?因為我媽跳過。”
女人扭頭看向路清。
路清接著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每天都在找我爸鬧,幾乎每天我家的東西都有摔壞的,后來我媽覺著摔東西沒意思后,就開始跳樓了,我家的樓一共有五層。
那天我媽毫不猶豫的從樓上跳下去,可是命大沒死,手腳骨折,在醫院里躺了整整一個月。
她后來就再也不敢跳了,遭罪還死不了。”
路清問黃俊老婆,“連我媽都說,選擇跳樓是自殺最笨最差的方法,哪怕上吊也比跳樓好。”
所以上次張梅選擇直接割腕,能死就死,能救就能救。
黃俊老婆不說話了。
她在琢磨路清的話。
“人活著就辛苦了,死的時候還受罪,那死就沒什么意義了。”
路清看著下面的小區,有火警在下面布置海綿了。
身后的黃俊焦急得很,“老婆,不管什么事我們好好說,我知道我不夠浪漫,工作忙又總是忽略你,但你撇下我們爺倆,我們怎么辦?我賺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
“行了,難怪你老婆看你不慣,話太多了。”莫東站在他旁邊,看著這邊的路清和黃俊老婆,“既然她現在沒跳,那就代表路工過去是起了作用的。”
這邊黃俊的老婆沉默了半晌,終于出聲問路清,“那現在你媽媽怎么樣了?她還會覺得你爸爸對她不好嗎?”
“她離開了我爸,改嫁了。”路清其實不愿意跟別人提這些,不過真的說出來后,又覺得其實也無所謂,“可惜現在她也過得不好,從前我爸慣著她,現在人家可不慣她,她反倒去慣別人了,所以人就是這樣吧,有的時候又覺得太少,可沒有了只能去創造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以前得到的哪怕不多,也是很珍貴的。”
見黃俊的老婆始終不說話,路清向她走近了一步,伸出手,“我叫路清,姐你叫什么?”
黃俊老婆猶豫著,還是把手伸出來,“我叫肖娜。”
“娜姐,我接觸黃大哥雖然不久,不過他人真的還不錯,看起來也穩重……”
肖娜黯然,“其實他沒哪里不好,顧家又拼命工作,可能是我生了孩子后就抑郁了吧,總覺得他對我不夠上心,每天孩子半夜又鬧,我越來越崩潰,頭發也越掉越多,我也不知道怎么解決,只能沖他發脾氣,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