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睡得正香,突然一通電話把她從睡夢中拉醒。
十二點多。
見鬼。
路清心里罵罵咧咧,但還是接了電話。
黃俊焦急的聲音。
“路助理,出事了!”
黃俊能給她打電話,除了關(guān)于莫東的事外,別無其他。
路清睡意陡的消失了。
驚得從床上坐起來,“怎么了?黃大哥。”
“老莫惹事了,在醫(yī)院。”
路清全身都繃緊,“受傷了?傷得重嗎?發(fā)生什么事了?在哪里?”
“在縣醫(yī)院,我叫廠里的司機接你過來看看,娜娜說孩子在家哭得厲害,我得回去看看。”
“好。”路清急忙起來穿好衣服,“那我在家里等車來?”
“嗯,一會兒見著老莫了,多安慰安慰他。”
路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黃俊的意思,她聽出了緊急。
否則也不會半夜打電話給自己,還不怕麻煩的讓人接她過去。
她鎖好門,看著烏漆麻黑的村莊,快要哭了。
雖然和莫東的關(guān)系這樣,但他真的出什么事,她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再怎么樣,她到現(xiàn)在,單純從身體上來說,還是屬于莫東一個人的。
明風(fēng)的廠車很快就來接她了。
她一上車,就給莫東打電話,但他沒接。
車子開到縣醫(yī)院時,路清下了車,跟司機都沒說再見就往急診室跑。
急診科病人不多。
路清一眼就看見坐在等待區(qū)的莫東。
厚外套穿得規(guī)規(guī)矩矩,只是左邊臉上貼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紗布。
他也看見了路清。
還好,看起來沒什么事。
他沒動,路清在旁邊自助機刷了兩瓶礦泉水,向他走去。
遞一瓶給他后,路清擰開瓶蓋,坐他旁邊。
剛剛急得嗓子冒煙,他卻神情自若。
“老黃讓你來的?”
“嗯。”路清側(cè)臉,仔細看他蒙了紗布的地方,“傷得重嗎?”
“破了點皮。”
他咕嚕咕嚕喝了一口,又聽見路清問,“發(fā)生了什么?黃大哥也沒說。”
“和人打了一架。”莫東喝水喝得急,兩口就把瓶子喝空了,“他們?nèi)堑奈摇!?
“他們?幾個人?他們呢?”
“四個人,還在里面消毒,縫針。”
路清嘴里的水都快嗞出來。
他還挺得意。
“再怎么惹你,人家四個,你就這么有自信能贏?”路清說完這話后,就覺得不妥,她也不應(yīng)該以這種教訓(xùn)的口吻對莫東的。
這跟莫東對她說話,有什么區(qū)別?
調(diào)整了情緒后,路清心平氣和,“莫先生,我一直以為你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
“今天我很不高興。”莫東笑了笑,直直看向路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路清一接觸到莫東的眼神后,低下了頭。
她也不再說話,連喝水都沒了心思。
總是這樣,讓她心跳得厲害。
不敢面對他的眼睛。
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她才又找到話題,“報警了么?”
“已經(jīng)來過了,私了。”
“哦。”路清透著清澈的愚昧,“那我們要再去看看傷者么?”
“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管人們的?他們挑起的,我是受害者。”他站起來,“走吧,回去了。”
“談妥了?”
“談妥了,剛剛進賬5000塊。”
路清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