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火鍋?”
上次吃火鍋時,是在海市,路清尤其記得清楚,后來還停電了。
“早上我去縣城見人,順帶去超市買東西,現(xiàn)在天氣冷,火鍋驅(qū)寒又方便。”
莫東的回答天衣無縫,路清也不再跟他扯。
買都買了,也只能吃。
路清在廚房準備菜時,他就進來搭手洗菜。
“回老家的票,是什么時候?”他突然問。
水冷,他手凍得通紅。
“臘月二十八。”
“這么晚?”
路清在旁邊取了手套扔給他,“戴上吧,這么冷的天,皮再厚也受不了。”
他戴上,沒理她調(diào)侃的話,繼續(xù)說,“如果你這么晚回去,那我就留在這里陪你到二八。”
“不用,你該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過年前你也得回去給阿姨準備年貨的,過年不比往常,是個重大節(jié)日,我不想因為我,讓阿姨不舒服,實在不行我去珍姐那里住幾晚。”
路清是怕周長河,但她不想耽誤莫東。
而且自己總要一個人面對。
倘若周長河一直抓不到,那她也不可能一直依賴莫東。
莫東根本不聽她的話,“過年的事,我自會安排。”
路清和莫東之間的相處方式,還是以莫東為主。
她的決定對莫東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參考性。
火鍋吃到一半,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小路,在家嗎?”
路清聽出聲音,是鐘村長。
看了一眼莫東,“要不……你躲起來?”
莫東坐在桌前慢悠悠吃著肉丸,穩(wěn)如泰山,“躲他做什么?車在外面,再躲能躲哪里?”
說完,干脆把碗筷放下,自己親自去給村長開門。
路清被他反駁得找不到理由,也只能跟著他出去開門。
門打開,鐘村長背著手,一臉微笑。
見到莫東時,也沒有驚訝,畢竟外面的車他也不是認識,昨天明風的年會上,路清都看到了他的身影。
路清和莫東是摯友的事,誰能不知道?
“莫先生也在啊?”
“老鐘進來吃火鍋,我添雙碗筷。”
莫東挺客氣的。
但客氣歸客氣,缺少熱情。
一聽就是假客氣。
鐘村長怎么可能不知道,“火鍋我就不吃了,就跟小路說幾句話就走。”
“鐘村長,您說。”
路清對村長尊敬,而且她想要在這里搞事業(yè),肯定要和村長保持好關系。
就莫東那態(tài)度,她可不敢。
“是這樣,昨天在酒店發(fā)生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今天警察過來調(diào)查,也透露說周長河還沒找到,說如果要是發(fā)現(xiàn)周長河,要第一時間跟他們報告。”
莫東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說好聽點,他是殺人未遂,說不好聽點,他現(xiàn)在就是通緝犯。”
“對對對,莫先生說得是,現(xiàn)在周長河躲起來,就是在潛逃。”鐘村長嘆氣,“周長河對路助理這樣,來龍去脈大家都了解,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是想著小路不太安全,所以希望小路平時多加小心點,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鐘村長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小路如果遇到了困難和危險,就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開機。”
路清接了過來,打開紙條看了一眼:鐘永書,139XXX。
把紙條放進兜里,“好,謝謝村長。”
“沒事兒,我是村長,肯定是要保證我們村里的安全。”
“老鐘,你要是能保證安全,周長河也不會三番五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