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發出的動靜很小。
只是看莫東的樣子,就認為莫東已經睡著了。
不過她覺得她的猜想應該是對的。
因為她關掉燈后,莫東也沒睜眼。
這就已經說明,他的眼睛對光,已經沒有了什么反應。
趙雪深呼吸,把毛絨絨的衣服脫掉。
里面穿的一件打底衣。
又薄又緊。
把她整個身體都裹起來,線條全暴露在外。
她心跳得厲害。
年輕女孩,對于長得好看又多金的男人,幾乎沒什么免疫力。
尤其是像莫東這樣強勢得她欲罷不能的男人。
她其實也知道,她其實機會不多。
但不代表沒有。
今天過來,也是碰著了這個好機會。
停留在床前好一會兒,她才俯下身,臉在莫東上方,看著他。
她眼里透著溫柔。
雖然房間里的光只有一丁點,但趙雪依然能看到莫東的臉。
她猶豫著,慢慢試探,伸手去摸莫東的臉。
“啊!”
手剛伸到半空中,就被一雙手抓住。
強勁有力。
根本沒有顧及她是個女人。
趙雪吃痛,發出痛苦呻 吟。
再細看,莫東的眼睛已經張開,正直直的看向她。
“想上我的床?”他冷冷的聲音。
趙雪想甩開他的手,卻甩不開,只能任由莫東抓住。
她滿臉通紅,即便是在這夜里看不清,但趙雪依然無地自容。
“莫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摸摸你的頭,看你剛剛有沒有著涼。”趙雪急忙解釋,哭腔漸漸出來,“我看你喝得有點多,怕你真醉了,萬一要吐什么也,也沒人照顧……”
“你是怕我真醉了,還是盼著我真醉?”
莫東很不屑,“就算我喝醉了,要照顧,也輪不到你。”
“對……對不起,莫先生。”趙雪低著頭,像受了委屈的兔子。
一只扒了皮的兔子。
“穿上你的衣服,滾!”
莫東這一句話,幾乎是從牙齒里咬出來的。
他再一次用力,甩開趙雪的手。
趙雪退步,踉踉蹌蹌去拿衣服,又踉踉蹌蹌往門口跑。
還沒跑到門口,身后的莫東開了燈,從床上坐起來,“明天你不用來了,我會跟財務說,讓她多結半個月的工資,就當是我們廠開了你,不算主動離職。”
趙雪轉身,張嘴想說什么,又被莫東搶了話。
“這事兒沒得商量,我知道什么能留,什么不能留。”
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趙雪身體僵在原地。
好半晌,眼淚才嘩嘩流了下來。
她知道現在莫東正在氣頭上,只能說,“知道了,那我走了……”
莫東聽她關上門后,靠在床上捏了捏鼻梁。
酒太急,確實上了頭。
但那些酒,還真不足以讓他醉。
從柜子上拿了根煙點上,又下床,開門去了陽臺。
他看向路清家的那個方向,緩緩吐著煙圈。
路清一大早接到了蔣志遠的電話。
“清清,昨天晚上沒事兒吧?”
“沒事,我剛要打電話問你走了沒,你就打了過來。”
蔣志遠聽路清這樣說,心情反而舒暢了,“我馬上出發了,本來想請你吃個早餐的,又怕堵車,得提前走。”
路清笑了笑。
對于蔣志遠,她好像面容都要和氣得多。
“早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