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突然說,“雪兒呢,那天跟我說,讓我脫離你單干,我說咋可能嘛……”
路清也喝了些。
但不太多,至少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什么話重要,什么話不重要。
王珍珍的話,讓路清心里“咯噔”一下。
“小路,是你讓我進這一行的,要是沒你,我可能就去外地累死累活的打工,我兒子李成,那不就成了留守兒童了?”王珍珍搖晃著腦袋,“所以我不能忘了你的恩,你對我和我兒子都有恩,是個好人,我不能背棄你,哪怕雪兒是我表妹呢……”
路清一小口一小口喝著酒。
聽著王珍珍一字一句都不太清楚的話。
莫東在聽到這些話后,也側頭看著路清。
他在觀察路清的反應。
路清臉微微抽動。
她原來對趙雪的加入就頗有微詞。
只是她沒想到,趙雪的野心,這么快就顯現出來了。
王珍珍已經是沒有意識的說這些話了。
但這些又都是實話。
路清干脆借著王珍珍的酒勁,又問她,“趙雪就在我們這里時間這么短,她就學到了精髓?”
“什么呀?她還說,要把我的號拿走,因為那上面拍的基本都是我。”
路清一愣。
有了危機感,“珍姐,那賬號雖然大多是拍的你,但從拍到后期剪輯,也基本都是我吧?”
王珍珍重重點頭,“那是當然,我心里有數!”
接著,她眼睛通紅,又低頭輕輕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次雪兒不是回去相親了。”
“沒去相親,那去哪里了?”
王珍珍神秘一笑,“你猜猜?”
路清搖頭。
“去外地學這個了,她還交了學費,反正挺貴的。”王珍珍揮了揮手,“反正啊,我是不會跟她一起的,我要是真跟她一起做了,那我王珍珍還是不是個人了?”
路清沉默了。
看了一眼莫東。
莫東意味深長呼了口氣,往后靠了靠。
路清見王珍珍還喝,把酒杯往自己面前拿,“珍姐,別喝了,喝多了傷胃,一會兒你兒子怎么照顧你?”
王珍珍苦笑,“是啊,誰來照顧我啊?我就是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一個寡婦,誰敢來我家啊?”
“找一個不就是了?”一直沒說話的莫東開起了玩笑。
“找是找了,可不敢光明正大啊。”王珍珍幾乎是趴在了桌子上,“我和他見面……都只是在晚上,他來看我幾眼就走,還得從后門走……男人死得早,女人就命苦……唉,人活著有啥意思,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不敢見……”
路清有點好奇。
吃驚問,“珍姐,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是下街的老付,他老婆也死了。”王珍珍的眼皮都快要掉下去,但一提到這個男人,好像又有了一些精神,“我和他都是可憐的人……我們走在村里要是遇到了,都當看不見……唉……”
下街的老付。
路清還真不認識。
正想再問下去時,王珍珍的嘴像開了洪水般,“上次我不是給你那玩意兒嘛,用著用著就沒意思了,哪有找個男人有用啊!”
我到農村打雜,卻被癡漢纏回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