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臉色未改,把酒杯拿得極低。
“是我的錯,我助理可能沒說明白,不是我有急事,而是我急于見到你。”
莫東雖然帶著笑,卻是不卑不亢,“我先自罰三杯,三杯后,如果胡總你還不滿意,我再繼續,直到胡總滿意為止。”
胡桑轉個臉夾菜。
莫東緩緩倒了三杯,全都一飲而盡。
見胡桑沒表態。
又倒了第四杯。
沒有猶豫,又灌了下去。
雖說酒杯不大,倒得也不滿,但醬香型白酒的酒精濃度也不低。
所以在他倒第五杯的時候,胡桑臉部抽動了一下。
用手擋住了莫東的酒。
“莫總,我來之前就知道你酒量大,你這一上來兩句話沒說就開始干,還怎么往下談?再說了,你這酒光你一個人喝了,那還算請我來喝酒的?”
莫東淡淡的指了指地上。
“胡總,你多慮了,酒肯定充足,就怕胡總你不給我面子。”
胡桑循著莫東的目光看去。
果然地上一箱的酒。
貴不貴先不說,關鍵是這酒有錢也難買。
能弄到這酒的關系得硬。
弄一瓶還好。
弄一箱,胡桑知道很難。
而胡桑又一直對酒感興趣。
家里珍藏了各式各樣的酒,為此,還專門做了個酒窖。
胡桑表情驚訝,但嘴上沒明說。
“莫總,你弄這么多酒,是想把我往死里整?”
莫東把目光拋向胡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狠話。
“胡總,你可能不了解我,這酒本是為客戶準備的,但倘若客戶不愛喝,愛看我喝,那我可以把自己往死里整。”
他問,“胡總,你要想看,我可以不用杯,用瓶。”
胡桑半瞇著眼,窺察著莫東的神色。
他不像開玩笑。
甚至輕松的口吻里,還帶著一絲絲的狠。
似乎他說的話,沒有一點摻假,只要他胡桑開口,莫東立馬就可以去做。
莫東把一碗剛剛上的佛跳墻端在胡桑面前,“下午我讓人送幾瓶到你府上,那酒比這酒還難弄到,絕對有資格放進你的酒窖。”
胡桑笑了笑,“你到底哪里來的路子?”
“知道胡總愛酒,沒有路子也得找路子,為的就是能博胡總一笑。”
莫東喝了一口湯。
正色道,“胡總,該談談正事了。”
胡桑面露難色。
莫東輕笑,“我知道我們明風不大,可能入不了你們的法眼,但胡總,你可以去了解了解,明風合作的客戶里,大企業還真不少。”
“莫總,后來者居上,那是說給強者聽的,不瞞你說,我們和欣森接觸過,你們明風和他們相比,根本不具有優勢。”
生意場上也有安慰的鬼話,“再說了,欣森先和我們接觸,已經讓我們有了良好的印象,要是我先見你莫總,達到初步意向,說不定我就不會再見欣森。”
“胡總說得不錯,但你又怎么知道,我這個后來者就不強?”
胡桑一笑,“你們明風的質量問題,就是一大弱勢,上次搞得人盡皆知,整個行業都知道,說老實話,你們明風在這之前,我還真沒聽說過。”
“質量問題試問哪個企業沒有?只是明風被競爭對手夸大而已。”莫東完全不慌。
“當然,明風內部出了問題,那就是明風的問題。
胡總可以去看看上個月登在商業周刊的新聞,明風因為那次質量問題,我們到底是如何負責的。
明風從來不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