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看著端上桌的菜,對燕楠說,“你去忙吧,我自己吃就行……”
“我哪敢不聽他的話,而且剛剛陪你去頂樓,指不定會讓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路清咽了咽口水。
想起剛剛莫東的樣子,燕楠說的話,還真有可能。
“嘗嘗我們這里的菜,都是別的地方吃不到的味道。”
燕楠給她夾了又夾。
接著,就叫服務員過來把酒倒上。
“酒也是我專門從葡萄園弄過來的新酒,雖然年份高的葡萄酒名貴,但新的酒喝起來又是一番風味,好多女老板都覺得這鮮葡萄酒好喝,試試。”
路清呡了一口。
有點苦,有點澀。
很濃的葡萄味。
“大口一點嘛。”
燕楠搖了搖,再往嘴里倒了后,杯里的酒就少了一少半。
路清也喝了一大口,果然一口入魂。
半苦半澀,咽下去后,一點一點的蔓延至上。
有一點上頭,但又不至于太兇猛。
就像是南方的細雨,綿綿不絕,潤物無聲。
“好喝。”路清放下酒杯,又開始吃起了菜。
兩人又聊了些女人之間的事,路清便問燕楠,“莫東帶過胡總來過吧?”
“帶過,胡總來過兩次。”燕楠音調平平,“一次和蘇先生,一次是莫先生帶過來的。”
燕楠放下酒杯,問路清,“你想幫莫先生?”
“我是想,但不知道怎么幫。”路清輕嘆,“我沒有談業務的能力。”
想著剛剛屋子里的另一個人,路清又問,“那來的另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據說是平利的老板,真正的老板,今天莫先生能見到那人,也算是走運了,一般的人,還真沒見過平利的老板。”
“你了解他?”
“不是很了解,但據說是個不太好接近的人。”
燕楠搖頭,“而且,聽說不太近女色,你知道他為什么來這里么?”
“為什么?”
“為了一道我們這里的菜。”燕楠敲了敲擺在桌子上的那條尾巴向上的魚,“香水魚。”
“所以他對吃的感興趣?”
“應該是吃和玩吧,聽說愛去澳門,你懂我意思么?”
路清一下就明白了。
她會玩麻將,不知道這對莫東有沒有用。
但就算有用,莫東也不會讓她陪那什么朱平利。
所以這條路行不通。
而且,她相信莫東的能力,今天晚上也許真有把握搞定那倆人。
和燕楠再碰了碰,便有人就敲門進來,讓燕楠去招待新來的客人。
“你忙完再來陪我,我先喝會兒酒。”
燕楠問,“你一個人在這里,行嗎?”
“行。”路清笑起來,“我一個人吃飯還以把飯菜喂到鼻孔里去啊?”
“那我去去就來,有什么事按你身后的鍵就行了,可以和服務臺通話。”
路清點頭,向燕楠揮揮手,“去吧。”
燕楠走后,路清開了墻上的電視,一邊吃飯一邊追劇,一邊喝著葡萄酒。
倒也十分愜意。
她中午沒怎么吃,剛剛又一直和燕楠聊天,東西吃得不多。
現在看著一桌子的好菜,胃口大開。
但也不能狼吞虎咽,桌上的菜都是名貴食材,她可舍不得暴餮天物。
況且這紅酒太合她的味蕾,每一口都回味無窮。
路清越喝越覺得有意思。
她很少一個人喝酒。
應該說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