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目的已經達到,既傳達了星盜有可能突襲的消息,也揭露了蕭遠山丑惡的一面,他現在只想跑路。
青年收了剛剛滿身的刺,在墻頭直接坐下來,甚至愉悅到輕微晃動起腿來,語氣也和緩不少:
他說:“柳宋,要不這樣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青年舉起手比了個發誓的手勢:
“我保證,你今天放了我,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惡心你,怎么樣?”
“不行”柳宋突然一聲大吼制止了溫良發到一半的誓,把墻頭上的青年嚇了一跳。
欒舟是真繃不住了。
溫良之前都上趕著黏著任務目標做任務,憑什么到他這,還要跑??
憑什么!
還說這輩子都不出現在他面前,他可真敢說,專在他雷區蹦迪。
欒舟扶額緩了緩心絞痛,把差一點崩了的人設往回收了收,恢復成穩重淡定的樣子。
下一秒,男人直接揮手對手下命令道:“動手抓住,別傷他”
溫良眼睛瞪大的在墻頭爬起來站立,心想柳宋這家伙怎么說談崩就談崩,直接就抓啊。
溫良沒敢再繼續瞎混,轉身跳回了院子里。
可這也無疑成了甕中之鱉,圍剿剿的就是他這只鱉。
溫良第一次利用哨兵異能的戰斗比他自己想的要出色不少,他身體靈敏度很高,且精神壁壘不知為何很堅固,但他架不住對面的車輪戰,攻擊性不強,卻專門消耗他的精力和力氣。
一個沒留意,對面副官提膝踢過來,直擊胸口肋骨。
原本還似陪青年玩的柳宋直接暴走,“我他媽不是讓你們別傷他了嗎??!”
男人猩紅著眼,將剛剛傷了青年的副官一腳踹過去,硬生生將人踢撞在了水泥墻上。
溫良捂著胸口,趁著柳宋注意力短暫沒有放在他這時從身后沖了出去。
欒舟回過頭時溫良早就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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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嗷嗚”的低吼,沿著墻邊嗅聞,焦躁不安的尋找它的小公主。
萊恩沒有大張旗鼓的尋人,只是帶著幾個心腹,尋著陳最的味道找。
就在這附近。
青年闖進視野時,猶如一只陷于囹圄橫沖直撞的小獸,他喘息聲劇烈,黑發遮住眼睫,發現他們的存在時頓時僵硬身軀站定腳步。
受傷的小獸眼底的神志已經有些模糊,只是本能的試圖隱匿氣息在裝木頭人。
萊恩眉頭輕蹙,他進入過陳最精神領域數次,他認為自己甚至比陳最本人還要了解他的精神圖景。
青年的狀態不太對勁。
是過度使用哨兵能力的副作用
諾亞安靜的爬伏著,尾巴不安的在地上掃動,墨綠的獸瞳靜靜注視著站在遠處暗影里的人。
萊恩抬手要來麻醉槍,劑量足以藥倒一個暴走的哨兵,卻不會傷身。
男人讓身后一群人離遠些站著,盡可能釋放出安撫神經的氣息,聲音低沉磁緩的開口喊了聲青年的名字,
“Ты в порядке?”(你還好嗎)
聽到呼喚,青年微微歪著頭側耳傾聽,眼神里有光,卻聚焦不到一處去。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啊....”
“過來,來我這里?!比R恩用裝好的實時翻譯,準確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一手握著麻醉槍,隨時準備著,只要小獸有轉身逃跑的意圖,他就立刻開槍。
溫良這回聽懂了。
他感覺自己精神亢奮的想繞著聯邦大樓跑五十圈,可身體卻無法控制,就好像思想和主體一分為二,各過各的。
就好像此刻,他想立刻離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