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回到醫院,一路上,兩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這安靜氛圍中唯一的聲響。
當他們走進病房,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突兀。
病房里,就只有他們兩人。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黎玥眼珠子亂轉,試圖打破這令人不自在的沉默,“那個,你住哪里?”
梁頌年聞聲微微側身,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聲音平靜地回答:“就醫院附近。”
黎玥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過來開分公司,酒店在醫院附近?
但嘴上還是接著說道:“哦,那你現在要不要回去休息?”
梁頌年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倦,“準備過去。”
兩人的交流顯得如此生硬,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沒話找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讓對話變得自然流暢。
黎玥抿了抿嘴唇,擠出一個微笑,“行,那你先去休息。”
梁頌年輕輕應了一聲,“你也睡會兒,等阿姨出來,你才有精神照顧他。”
“好。”
梁頌年看了她一眼,“那我走了。”
“呃,好,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說完,梁頌年轉身離開病房。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黎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里想著這尷尬的場面,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而梁頌年走在走廊里,也暗自搖頭,心想自己怎么在她面前就變得這么笨拙。
他看著被關上的病房,嘆了口氣,其實他酒店都沒定。
對了,他的行李。
梁頌年正準備敲門的時候,病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黎玥看到他,愣怔了片刻,隨后將行李推到他面前,小聲開口:“你的行李忘拿了。”
梁頌年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謝謝。”
“不客氣。”
猶豫片刻,梁頌年開口說道:“那我走了。”
黎玥彎了彎唇角,“好。”
梁頌年拉著行李箱站在醫院門口,一陣冷風吹來,他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他伸手搓了搓胳膊,自言自語道:“怎么Y國比渝城還冷。”
他現在要去哪住?
他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附近最近的酒店。”
梁頌年來到酒店房間,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了眼時間,現在渝城是上午,他給薄南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梁頌年趕緊開口:“喂,薄老二,你在干嘛?”
薄南塵靠在椅背上,語氣平靜地回答:“我還能干嘛,上班。”
“你那邊情況如何?”
梁頌年輕嘆一聲,語氣有些沉重:“黎玥的媽媽剛做完手術不久,目前還在觀察期,我剛到酒店。”
薄南塵微微皺眉,“她媽媽病情得到控制了嗎?”
“唉,還不好說,得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梁頌年也很無奈。
“那你準備待多久回來?”薄南塵繼續追問。
“還不知道,看情況!”梁頌年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疲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頌年最后說:“不跟你扯了,我先睡會兒覺,等會兒我還要去醫院。”
“行,那你好好休息。”
薄南塵剛掛斷電話,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一看是薄老爺子打來的,便迅速接起電話,“喂,爸。”
“南塵啊,你現在忙不忙呀?”薄老爺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還好,不算太忙,您有什么事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