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門被打開的瞬間,南宮洛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徑直鎖定了薄南塵。
眸中閃爍著難掩的欣喜與急切,下一刻,她直接起身腳步匆匆地朝著薄南塵奔去。
完全已經(jīng)忘記自己此時還是一個孕媽媽。
薄南塵心間陡然一緊,那股子緊張勁兒瞬間躥升,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哪敢有絲毫耽擱,趕緊張開雙臂,像是要為南宮洛筑起一道最堅實的安全壁壘,穩(wěn)穩(wěn)將她接住,口中滿是關(guān)切:“洛洛,你小心些。”
南宮洛仰頭,眉眼彎彎,漾出一抹俏皮笑意,輕聲打趣道:“我都給忘啦,這會兒肚子里還揣著個小家伙呢,嘿嘿。”
那模樣,純真又可愛,全然沒把這莽撞當(dāng)回事。
薄南塵無奈又寵溺,修長手指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他低聲說著:“沒事。”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似裹了蜜,甜得化不開。
隨后,南宮洛興致勃勃地拉著薄南塵參觀齊明的婚房。
她走在前面,手指這兒點點、那兒比比,小嘴嘟囔著,薄南塵跟在后頭,眼神專注,不放過婚房里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
他一邊看,一邊不動聲色地在心底默默盤算,哪個角落還能再添點什么,看到電器都還沒買,薄南塵心里當(dāng)即有了周全規(guī)劃。
婚房參觀完畢,一行人魚貫上車,奔赴餐廳。
車內(nèi)空間靜謐,南宮洛像是倦了,腦袋微微一側(cè),輕輕靠在薄南塵肩上。
她眨動著眼睛,輕聲問道:“阿南,我哥他具體是做什么工作的啊?他這人,嘴可嚴(yán)了,從來都不跟我說。”
語氣里雖有些小埋怨,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好奇。
薄南塵聽了,眉梢不著痕跡地微微一挑,視線望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緩緩開口:“他不是有自己的企業(yè)嗎?”
“他回去后就一直忙前忙后的,想來也是有很多事務(wù)纏身。”
其實對于南宮潯的另外身份,薄南塵心思敏銳,靠著平日里察言觀色、蛛絲馬跡,已然猜到了一二。
可他心里清楚,有些身份背后藏著的是盤根錯節(jié)的復(fù)雜關(guān)系,稍有不慎,消息外露,便可能遭人算計、陷入無端陷阱,所以絕不能輕易宣之于口。
南宮洛輕“嗯”一聲,微微蹙了蹙眉頭,又接著說:“我也就只曉得這,可我覺得他不止這一個身份,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語調(diào)揚(yáng)起幾分豁達(dá),“哥既然不想說,肯定是權(quán)衡過利弊、有他的考量,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
“他不想講的事兒,我自然不會揪著不放。”
薄南塵垂眸,看著靠在肩頭的南宮洛,眼中滿是溫柔,微微點頭應(yīng)道:“嗯,是。”
南宮洛輕嘆口氣,小手不自覺地?fù)嵘衔⑽⒙∑鸬母共浚p聲喃喃:“我只希望我爸、我哥,工作上平平安安的,別有什么危險才好。”
薄南塵放在南宮洛肩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掌心傳遞的溫?zé)岱路鹨?qū)散她心頭的陰霾,“洛洛放心吧,不會的。他們行事向來穩(wěn)妥,身邊又有得力幫手,定能順?biāo)鞜o憂。”
薄南塵他們到達(dá)餐廳門口,梁頌?zāi)旰统滓呀?jīng)在那等著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向餐廳里走去。
與此同時,就在他們不遠(yuǎn)處一輛出租車上,一個女人緩緩關(guān)上車窗。
薄南塵,南宮洛看來你們過得很好啊!
女人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隨后對出租車司機(jī)說道:“走吧。”
……
時光宛如指尖流沙,不經(jīng)意間悄然逝去,仿若只是一個恍惚,便迎來了薄文宇出國的日子。
機(jī)場大廳里,人來人往、行色匆匆,廣播聲此起彼伏。
薄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