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腳步,堪堪避開了血浪壓頂。
避開數步,方然腳步交錯,引靈力灌入雙足,身形陡然拔高,借著血海粘稠的特性,踏血海而行。
他手中青鸞笛斜指,一縷紫色已經無聲縈繞其上。
斬殺雷煞和雷貫二人,方然已經知道,這一股氣運之力對于血魔典中的功法,有著天然的克制之力。
但是剛才和雷通鏖戰,引動荒辰戰意,氣運之力進入了蟄伏,現在可以供方然引動的只有十之一二。
所以他只是將氣運之力分出一些繞在青鸞笛上,隨著一個沖刺,瞬間拉進了和七絕公子的距離,一劍斬出。
七絕公子輕蔑一笑,血浪承載著他的身體,擦著方然的劍鋒就退開一段距離,令方然這一劍徹底落在了空處。
“血海之中,我為主宰!剛才賞你三劍,是讓你看清楚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現在我收回恩典,你又怎么可能碰得到我?!”
無比傲慢,無比的目中無人。七絕公子看著方然,就像看著地上的一只螞蟻一般。
“媽的話多。”方然手中青鸞笛不停,雖然方才一劍斬在了空處,但是周圍血海,又全部可以作為目標。
帶著氣運之力的一劍斬下,瞬間就蒸發了一大截血水。血霧升騰,散發出強大的熱力,轉瞬之間就被灼燒一空。
血海燒灼的同時,那些本來細碎的呢喃發出痛苦的嘶吼,和棲云峰上雷煞周身血霧所散發出來的如出一轍。
方然眉頭緊鎖,冷然道“這些血,全都出自荒野?”
七絕公子說“五年以來,我潛心血魔典。還得多謝你們這些即便是死了也無人問津的罪民,否則,我又如何能放手修煉,毫無后顧之憂?”
他右手緩緩抬起,血海之中,有十幾根血柱隨之涌起,這些血柱不斷變換著形態,勾勒出一個又一個面無表情雕塑一般的人形。
看這些人形的衣著,不是荒野罪民,又是何人?
他冷冷笑道“怎么,荒辰方主事,想給這些人報仇?可你一個小小的武極,又能做到什么?”
血柱驟然變換,變成一個個血傀儡,撲向方然。
方然青鸞笛劃出一個半圓,直接向前掃出,一道青光閃動,便將這些血傀儡攔腰斬斷。
嗤啦嗤啦的聲音大作,這些血氣也全數被灼燒殆盡。
他沉聲道“我能做到什么?你哪怕換了任何一種手段,憑你道初境的修為,都足夠碾壓我。可是你偏偏選了血魔典……我最不怕的,還就是你的這血魔典!”
唰!
隨著方然話音落下,他一劍荒鸞振翼斬出,凜冽劍意直取七絕公子面門。
七絕公子一手撐起一道血墻,可是方然這一劍切開血墻就像切開一塊豆腐一樣,毫無阻滯地就斬到了七絕公子面前。
一聲怪叫,七絕公子扯起一片血海,飛退數丈,依然沒法避免被方然這一劍斬到,臉上一道三寸長的傷口,看著無比慘烈。
這一劍方然灌注了氣運之力,在氣運之力燒灼之下,七絕公子臉上這一道傷口上,血氣艱難蠕動著,恢復的速度極其緩慢。
“我的臉!”七絕公子一手捂臉,凄厲喊道。
“氣運之力,是血魔典的克星。就憑你這副德性,也想強奪氣運之力?氣運之力給你,你拿什么接著?拿臉嗎?你有嗎?”
怒罵之間,方然又一劍荒鸞振翼斬出。
嗤啦!
一道劍痕縱貫七絕公子胸口,痛得七絕公子不由得弓下了身子。
“你……你……賤民一個,竟敢傷我?!”
血海翻騰,血柱涌起,前仆后繼地撞向方然,又被方然全部斬落!
而方然,一邊揮劍斬落血傀儡,一邊冷然踏血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