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
村長大驚失色,立刻上前去拉人。
聽到動靜的小五和小七他們,也都趕緊上前來,把白老幺兩口子拽開。
白老幺滿臉都是抓痕,脖子也被掐得紅紅的,不得不靠在墻邊大喘氣,驚魂不定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嬸子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大聲地數落著白老幺,數落著白家人的不公平,數著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心酸苦楚。
仿佛她是天底下最慘的人。
可是,這些數落的話,大家都已經聽膩了。
尤其是白老幺,他聽得實在太多,已經很難再有任何的同情心,或者愧疚,他也忍不住怒罵:“來娣,你還有臉哭!這么多年,你霸著大哥家的錢,霸著大哥家的糧食,有沒有好好養過大哥家的女兒,哪怕一天?”
“你給你兒子買自行車,買摩托,給他吃雞腿的時候,貞羽吃的什么!”
“你給你女兒買洋娃娃,買新書包,買裙子,貞羽又得了什么?”
“你的兒女是你心頭寶,大哥家的就是草嗎?”
“你自私,你自私得要死,你簡直就不是個人!”
聽到白老幺還敢數落自己,嬸子也立刻不哭了,紅著一雙眼睛,瞪著他:“合著壞人全讓我做了,你白老幺站在干岸上?”
白貞羽沉默著,站在一旁。
小五護在她身前,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嬸子冷眼瞧了瞧白貞羽,又繼續扭頭,瞪著白老幺:“裝什么裝!我做的什么事情,你沒看在眼里?”
“你要心痛你大哥家的女兒,早干什么去了!這大街上哪一家店是上了鎖的,不讓你白老幺進去?你心痛她沒有自行車,沒有雞腿吃,沒有新衣服,你怎么不給她買,啊?”
說到這里,嬸子突然失心瘋一般笑了起來。
“白老幺,你別給老娘潑臟水,老娘跟你睡了一輩子,你是什么東西,老娘清楚得很。”
“現在,老娘就警告你,要不把那套嫁妝拿回來,老娘就一把火把這房子點了,跟你的三個兒女一起喝農藥,我們一起去死,讓你一無所有!”
村長看著這個潑婦,只覺得頭都要疼得炸開了。
他給白老幺使了個眼色,讓白老幺想想辦法。
但,白老幺卻像是瞎了一樣,無動于衷。
他是個男人,要么不說話,要么,說出來的話就得算數。
更何況,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虧欠大哥家的太多,如果不補償點什么,恐怕到死那天,他都不敢合眼。
他們家可是差點耽誤了白貞羽的一輩子啊。
“我跟你說過,大哥對我有恩?!卑桌乡酆芷届o地說道:“我去念書的學費,后來學手藝的拜師費,都是大哥想辦法給我湊的?!?
“那點錢算什么?你拜師學藝才交了四十塊錢!”
嬸子越說越氣。
她恨恨地瞪著白貞羽手里的那套首飾。
“你倒好,隨手一送,這一套怎么也得要三四萬塊錢吧?!”
眾人沉默。
那套首飾,一看就是古董,何止三四萬塊錢?只怕那只鐲子,也得要十幾萬打底。
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外圍的江檸,抱著胳膊,打量著白貞羽手里的那套首飾。
她總覺得……
那玩意兒,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是批量生產的廉價貨,而是有非常鮮明的個人特色的。
特別是那手鐲的制作工藝,以及上面鑲嵌的翡翠……嗯,很熟悉,真的很熟悉啊。
等等。
她想起來了。
當初在京都拍賣會上,陸續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