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抽出空了,裴煜寒打算帶昊昊出門。
可是今天早餐的餐桌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問裴叔:“怎么大家都不在,昊昊呢?”
“昊昊讓小柯帶出去玩了。”
裴煜寒動作一頓: “小柯,你說的難道是祁柯嗎?”
“是呀,就是天縱呀,浩浩很喜歡他,他們玩的也很好。”
見裴煜寒撂下了筷子,神情不虞,裴叔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寬慰道:“您就放心吧,小柯這孩子你還不知道嗎?
就算他心里對你有怨氣也不可能那么沒道德,沒底線,報復(fù)到其他人身上去,你看,就連對我他都說不了一句重話。”
“這孩子就是嘴硬心軟,有時候嘴也硬不起來。”
“再說了,還有保鏢和張媽跟著呢。”
裴煜寒抿了一口咖啡。
他知道,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
裴叔說的對,他和祁柯之間是有仇怨,但還沒有到深仇大恨的地步,也完全不值得祁柯去做些什么犯法的事情。
起身離開前,他囑咐裴叔:“以后盡量別讓昊昊單獨和他出去了。”
“好的,我明白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又開口道:“最近祁柯和星洛也走的很近……”
裴叔了然一笑:“現(xiàn)在想起夫人來了,前陣子天天不著家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來?”
“行了,看你也搞不定,交給我吧。”
看裴叔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裴煜寒有點將信將疑。
裴叔一輩子老光棍了,還能指導(dǎo)別人?
當(dāng)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他可不想今天晚上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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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星洛其實還在家。
忙完了跨界歌手的事情,葉希蓉大發(fā)慈悲給她放了整整半個月的假。
她這些天一直窩在家里打游戲,打得昏天暗地的,每天早上都要睡到十點多才能起。
今天也是一樣,裴煜寒出門后許久,寧星洛終于起床了。
“什么?讓我去給裴煜寒送飯?”
艱難咽下了嘴里的三明治,寧星洛震驚地看著裴叔,簡直懷疑自己沒睡醒。
裴叔鎮(zhèn)定自若地又說了一遍:“沒錯,今天中午我有事離不開,只能麻煩夫人去送飯了。”
寧星洛無語:“以前沒有我送飯,裴煜寒每天中午吃什么呢?”
裴叔大言不慚:“那當(dāng)然是吃我送的飯,所以今天我不能去,只能麻煩夫人嘍。”
寧星洛:“……”不是裴叔,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一個什么形象啊?我看起來這么好騙嗎?
裴叔笑瞇瞇地看著寧星洛,一邊給她續(xù)了半杯牛奶,一邊突然滔滔不絕地說起裴煜寒年輕時候的事。
寧星洛一臉懵,裴叔這是突然傾訴欲爆棚了?
據(jù)裴叔所說,裴煜寒小的時候因為他父母和裴家一些封建家長的原因,孤身一人被丟到了英國。
除了某位親戚看他實在可憐偷偷給的一筆錢,他什么都沒有。
爹不疼,娘不愛,無人關(guān)心他的死活。
也不算完全沒人關(guān)心,在最開始的幾年,還有些裴家人怕他回來分財產(chǎn),時不時會來添點堵。
那時候裴煜寒唯一的朋友是個流浪漢,他自己在福利學(xué)校,因為和其他人不同飽受欺凌。
看到裴煜寒確實過得凄慘,又是個孩子翻不了天,裴家人才沒趕盡殺絕。
就這樣,他居然以一己之力于十歲出頭的稚齡在英國站穩(wěn)了腳跟,不僅在16歲就讀完了大學(xué),還收到了英國最頂尖的兩所學(xué)校的進(jìn)修邀請。
后來白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