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認為,這全是寧家的錯,如果不是我讓她別給孩子錢,這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
一提到這個事情,寧嬌嬌就后悔不已:“在那之前,她一點兒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不對,還一直說些感恩的話,我們都被迷惑住了,竟然完全沒懷疑過她?!?
寧星羽立刻安慰道:“媽,賭博的人一直賭下去,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場的,或早或晚,這不是你的錯?!?
寧星逸接著往下說:
很快綁匪被當場抓獲,除了應(yīng)有的賠償?shù)龋瑢幖疫€額外給了徐姨一個多月的假期和一大筆錢。
但徐姨除了回老家安葬兒子的那幾天,說什么也不肯休息,眾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這件傷心事。
徐姨將一切都壓在心底,除了偶爾發(fā)呆一切表現(xiàn)如常,沒人想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過了大概三四個月,徐姨天天看著寧家一家五口其樂融融,小嬰兒健康可愛,失去孩子的痛苦日漸發(fā)酵扭曲。
并且逐漸演變成了對寧家,對寧嬌嬌的恨意。
之后有一天,她獨自推著嬰兒車在花園散步,突然就帶著孩子跑了,寧家一點兒防備沒有。
徐姨一開始想的是殺了孩子,讓寧嬌嬌也體驗體驗失去孩子的痛苦,可帶著孩子離開后,看著那張可愛的小臉,徐姨又遲疑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的孩子,孩子的母親也是自己帶大的,幾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幾個月就消散呢?
可她現(xiàn)在也不能走回頭路了,只能帶著孩子一路逃跑,毫無目的地到處跑。
她只坐大巴,住在不需要身份證的黑旅館,或者干脆住在野外,中途幾次差點暴露,卻都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
又過了幾個月,將寧星洛養(yǎng)到了一歲的時候,徐姨身上的錢也花完了,走投無路了。
這期間,她無數(shù)次糾結(jié),無數(shù)次想干脆狠狠心帶著寧星洛一起走,反正她沒了最愛的小兒子,也不想活了。
但寧星洛實在是太乖了,明明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她很少哭鬧,吃了睡睡了吃,每一次看見那雙幼鹿一樣清澈的眼睛,徐姨就實在下不了手了。
最后,她將寧星洛丟在了一個她不認識的地方,留下了寫著姓名的紙條,接著回到了老家,又給寧家寄了一封信。
在寧家人找到她之前,她就在小兒子的墓前自殺身亡。
寧星逸知道的這些事情,都是她寫在信里的。
“之后我們一直沒放棄尋找,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居然就在海市!”
聽完這些,寧星洛的疑問反而更多了:“可是,你們怎么確定就是我的呢?我們應(yīng)該還沒做過親子鑒定吧?”
寧星逸掏出了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照片:“你看這個?!?
照片上是一個襁褓里的孩子,仔細看,可以看到孩子的右耳耳垂一個有些淺淡的胎記,形狀很特別,說不出像什么。
寧星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世界上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吧??
她耳垂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痣!
“你頭皮上應(yīng)該還有一個紫色的胎記。”
“還有這些,是你出生時的資料?!?
寧星洛接過來一看,血型什么都對得上。
又反復(fù)對比了一下照片,寧星洛沒法否認,照片里的這個小女孩,和她真的很像,極大概率就是她小時候。
她還是有疑慮:“那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又怎么會找到這里?”
寧嬌嬌笑了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有一場慈善拍賣,你和裴煜寒一起去的。”
“啊!我想起來了!”寧星洛終于想起為什么覺得寧嬌嬌眼熟了,她其實早就見過寧家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