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扭扭捏捏的:“那我說了,您不許生氣。”
“你說吧,我盡量不生氣。”云諫深深地呼氣。
云迢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云迢才說完,云諫就黑了臉色:“這唐世忱是怎么回事?我非得找他們唐家人說說清楚不成!”
云迢特意膩著嗓子和云諫說話:“爹,您說了不生氣的。”
“我說的是盡量,并不是一定不生氣。”云諫看著自己女兒這樣子,實在是恨鐵不成鋼。
“可是女兒將來尋回夫君之后,還是要和唐家人打交道的呀!”云迢安撫著他的情緒,“如果現(xiàn)在去唐家鬧了,女兒以后要怎么和他們相處嘛!”
“可是……”云諫有些猶豫,做爹娘的哪里忍心看自己的兒女受苦。
也不知道那縉云伯是怎么教導(dǎo)孩子的,兩個兒子的性格竟天差地別!
“好啦,爹,我以后一定離他遠遠的!我保證!”
這一次如果不是為了弄清謠言來源,她壓根都不想見到唐世忱。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女兒都開口了,云諫還能說出什么拒絕的話呢?
只是他還是想派人暗中去把唐世忱打一頓!
次日一早,左宥帶著左夫人來長公主府道謝。
“殿下,駙馬,左大人求見。”門房走進來通報。
云諫問:“哪位左大人?”他雖已不在朝為官了,但是和當(dāng)初的同僚還是有聯(lián)系,并沒有聽他們說起過朝堂上有一位左大人。
“那位左大人說,當(dāng)初郡主幫了他,他今日飛黃騰達了,特來感謝。”
顧徑微與云諫對視一眼,這么一說,他們就知道了。
“請進來吧。”顧徑微又吩咐人去喚云迢出來。
“是,殿下。”
左宥二人進門后,便直直的跪在地上。
“微臣參見長公主殿下,參見駙馬爺,參見郡主。”
“草民參見長公主殿下,參見駙馬爺,參見郡主。”
顧徑微忙讓人扶他們起來,又讓婢女?dāng)v扶著左夫人坐下。
可是左宥卻是怎么也不起來,而是磕了三個響頭:“微臣多謝長公主的大恩大德,如果不是有您們,微臣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成就。”
“行這么大的禮做什么?”顧徑微嗔怪著讓人去拉他起來,“是你自己有能力,而不是因為我們幫了你。”
顧徑微想,如果他們不幫他,最多就是他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入朝為官,而不是說,沒有了他們的幫助,他就無法成功。
這兩種是截然不同的。
“我和公主也沒出多大的力。”云諫接過了話頭,“都是姝兒說要幫你,如果你真要謝,只用謝她一個人就是了。”
“多謝郡主大恩,微臣以后定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左宥再次走到云迢面前,單獨給她磕了個頭。
雖然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如果沒有他們,自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會有機會將自己的娘照顧好,,所以他磕幾個頭并沒有什么要緊的。
云迢讓他快起來去椅子上坐下。
左宥說:“微臣過幾日便要去原北狄那邊上任了,所以今日特意帶我娘一起來感謝。”
等他過幾天去了北狄,回來的機會就很少了,更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且不說路途遙遠,他娘親的身體現(xiàn)在仍不太好,她愿意和他一起去北狄那邊就已經(jīng)很好了,他如何舍得讓她再多次奔波呢?
“那樣也好。”顧徑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知何人出發(fā)?可否帶上姝兒一起?”
“郡主要去那邊做什么?”左宥本不解,又想起來前幾天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是要去那邊找唐將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