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廷尉大人到了。”
唐少珩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云迢:“那我先去和傅大人商議公事?你先回房間去休息?”
“好。”他們商議事情,她自然不會阻攔,“我去后院煮茶。”
唐少珩和他交代好后就去了前廳。
“傅大人。”唐少珩對他很是敬佩,傅裕寧在朝為官這么多年,案件從沒有判錯過,也從來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可是那人有什么事?”
“原本說好了要判他秋后問斬,可是他偏偏要見你一面。”
傅裕寧也覺得無奈,如今他的國家都已滅亡了,他又何必要想著復國呢?很多他們之前的皇室成員都已經在周國的安排下,過上了不錯的日子,他又怎么會覺得他們會幫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若是他愿意本本分分的生活,那活到壽終正寢完全沒有問題,可他偏偏想傾覆周國,還用的是那樣愚蠢的法子,簡直是……讓人發笑。
“見我做什么?”唐少珩抿了抿唇,眉目間盡是不耐,“他自己不愿意好好活著,要做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他找我去是想和我同歸于盡嗎?”
唐少珩覺得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倒是覺得去見見也無妨。”傅裕寧說,“他被關押在天字一號牢里,周圍都是獄卒守著他,你也不用擔心他近不了你的身的。”
“我并不是怕這個。”他自認為自己武藝不錯,不可能被那個人傷到,“我只是想不通他為什么想要見我,而且那么多年了,他那個時候也還小,為什么還會記得以前的事情?”
“你可別忘了,聽說那個時候是他的乳母抱著他出去的,說不定……”
只是這樣的邏輯也不通順,那個人只是一個乳母,為什么會攛掇他去報仇復國?
“我去見見就知道了。”唐少珩捏了捏額角,“你讓人去告訴他,我后日去牢里見他。”
“好。”傅裕寧應了下來,“你有沒有發現,陛下有對西戎開戰的想法。”
“我自然是發現了。”唐少珩聳了聳肩,很是無奈,他初初登基的時候就想對西戎開戰,若不是先帝攔著,恐怕他早就去了。
“先前我們和西戎那邊簽訂了五年的停戰協定,若是此次撕毀協定和西戎開戰,其他小國會不會覺得我們周國沒有大國之量?”
唐少珩反問道:“可若是我們是最強的那個呢?”
只要他們國力強盛,其他小國又怎么敢說他們一句不字?
“原來陛下是這種想法嗎?”傅裕寧若有所思,他從沒想過顧淮琛會是這種想法,“終究是我不了解陛下的心思了。”
“我與他相處十幾年了,自然是更了解他一些。”
他九歲時就成了顧淮琛的伴讀,一直到現在二十五歲,已經十六年了。若是他還不清楚顧淮琛的所思所想,那才是奇怪呢。
“這也是實話。”傅裕寧笑,“興許在我們的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天下大一統。”
唐少珩給他添了一盞茶:“那是自然,陛下是有雄心壯志的。”
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在彰顯著他想一統天下的決心。
傅裕寧點頭附和:“能侍此明主,是你我之幸。”
先帝也是明主,顧淮琛也是明主,正因為有了明主,他們才能展示自己的才能。若是遇上那種心眼兒小的皇帝,看到他們有些功績,怕是就要想法子除掉他們了。
唐少珩聽懂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確實是幸事一件,今日你我以水代酒,慶祝一下。”
……
外面天朗氣清,可是牢里陰森森的,什么都看不清,駭人的緊。
“將軍來了。”有守衛看到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迎了上去,“廷尉大人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