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云迢的話,程妤安說:“衛(wèi)老國公現(xiàn)在已經垂垂老矣,說句大不敬的話,也不知他老人家還能活多久,多陪陪他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她雖然不是在京城長大的,但是也聽爹娘說起過這個老國公的事跡。
聽爹娘說,衛(wèi)老國公那個時候一人帶著麾下五百人,殺穿了敵營,這五百人只損失了一百余人,實在是神奇。
她還聽說從邊關回來后,太宗就封他做了一品的太尉,還加封了衛(wèi)國公的稱號。
只是后來老國公身體不好,辭去了官職,安安心心在家養(yǎng)身體,太宗聽說后經常給衛(wèi)老國公送去貴重的藥材,讓他好好養(yǎng)身體,只說是讓他有機會再回朝堂,替他分憂解難。
先帝登基后,也是隔三差五便派人送珍貴的藥材過去,自己也時不時的過去慰問一番,現(xiàn)在的顧淮琛也是。
……
沈諶沒想到會遇上云迢,這段時間他都在盡力讓自己避開云迢,他也做得很好,這幾個月來他真的沒有見到過云迢一次。
沈諶穿著一身月白衣衫,對著云迢拱手,聲音溫潤如玉:“郡主,您與將軍出來采買東西嗎?”
唐少珩看到他就生氣,只見他臉色生硬:“我去旁邊的茶肆喝口茶,你們有話就快說,不打擾你們了。”
沈諶沉默,這都多久了,他還沒放下呢?
顧西洲見情況不對,拉著程妤安:“那我們一起去喝茶吧!姝兒,你等一會兒來茶肆找我們可好?”
云迢點了點頭,等到他們走遠后,她又對沈諶說:“好久不見了。”
“是。”沈諶笑著回復她,明明心里緊張的要命,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我這段時間整日在旅舍學習,好長時間沒出來,今日是第一次出來,竟然遇上了郡主,實在是很幸運。”
“是。”云迢看了看不遠處的茶肆,“你可要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沈諶彎了彎唇,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云迢,“雖然這幾年不能科考,可我還是要回去學詩詞文章的,總不能到時候再抱佛腳,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郡主了。”
他哪里看不出來唐少珩對自己的敵意,若是他和云迢多說幾句,他都怕唐少珩會背后插他一刀。
“那好,你若是有事情,盡可以去將軍府找我。只要我能幫的上忙,我都會幫你。”
沈諶看著她,對她道謝后離去。
云迢看著他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情誼,只是喜歡這種東西是控制不了的。
它和咳嗽及貧窮一樣,藏也藏不住,就算藏住了,還是會從各個地方表現(xiàn)出來。
“還看啊?”唐少珩有些吃味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分明說了要一起去喝茶的,你為什么一直在這看,是不是舍不得他?”
“我是說怎么聞到一股酸味。”云迢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原來是我們家的醋壇子打翻了。”
“這可是在外面,不要拉拉扯扯的,觀感不好。”
雖然他這么說著,但是他的嘴角還是偷偷的揚了起來。
二人到了茶肆,程妤安扯過云迢:“方才那個端方公子是誰啊?將軍看到他之后臉色就不太好,到了后來來了茶肆這里,他還是時不時的透過窗口去看。”
程妤安這么說,云迢才發(fā)現(xiàn)他們選的是一個靠窗的包間,朝下看正好能看到剛才她和沈諶站的位置。
“那是她差點過門的夫君。”唐少珩悠悠道。
程妤安一噎,沒有再問,她怕問出什么了不得的話。
“喝茶喝茶。”顧西洲打著圓場,“我方才讓小二去準備了一壺鳳凰丹叢,應當馬上就要到了。”
“我正想喝鳳凰單叢呢,還是西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