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聞言,眉眼倏地冷了下來。
“你家這生意若是還想做,你就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這么斷你家生計(jì)。”
多了的話,他沒再多說,轉(zhuǎn)頭去忙了。
葉老太聽著這話,也是忍不住的著急:“淺姐兒,是不是那個(gè)酒樓的掌柜,咱沒賣他配方,他就給咱們使絆子了?”
顧淺淺不愿葉老太跟著擔(dān)心,輕笑一聲:“外婆放心,雞鴨哪里都有得賣,沒事的。”
葉老太也不是孩子,怎么能信這話。
俗話說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不說他們根本就不算強(qiáng)龍,那人家大酒樓也不是蛇啊。
“淺姐兒,不如咱們?nèi)フ夷钦乒竦恼f道說道?”
顧淺淺搖頭,笑著安慰:“外婆,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這都是小把戲,不會(huì)有事的。”
葉老太雖然潑辣,但是到底是個(gè)村婦,遇到這種事,根本就沒有頭緒,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但見顧淺淺面上沒有絲毫愁容,似乎很有底氣的模樣,她的心情意外的被安撫了,只覺得外孫女可能已經(jīng)有了主意。
祖孫兩人沒有再繼續(xù)去別人家詢問,直接趕著牛車,回了滿水村。
一直盯著這邊動(dòng)靜的人回到廣福酒樓,將這事兒和紹勤說了。
紹勤眉頭微蹙:“她只去了張劉兩家,別人家沒有去問?”
“是,好像是那姓劉的和她說了什么,之后沒多久那祖孫倆就走了,直接出鎮(zhèn)子了。”
男人臉色微沉,泛著幾分冷意。
下面的人立馬察覺到他的不悅,開口說道:“那姓劉的多嘴,我會(huì)去教訓(xùn)一頓。”
紹勤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冷笑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堅(jiān)持幾天,連雞鴨都沒有了,我看他們這鹵味,怎么賣。”
……
一路上回去,原本租了鋪?zhàn)拥南矏偙贿@意外沖的一點(diǎn)不剩了。
葉老太愁的還沒到家,嘴角就起了一串燎泡。
想到顧淺淺已經(jīng)交了半年的租,躺靠在馬車上,心肝直顫,若是這生意做不下去了,那可怎么好啊。
顧淺淺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雖說她已經(jīng)和顧老太說了,這事兒能解決,可畢竟雞鴨沒擺在她面前,她哪里放心的下來。
想著把葉老太折騰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祝櫆\淺眼底冷色一閃而過。
牛車到了滿水村,和葉老太這邊的滿心憂愁不同,村子里的大樹下,倒是一片歡聲。
“哎呀,那是顧家的牛車回來了吧?”
“是是是,是淺淺他們回來了。”
幾個(gè)婦人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一邊迎了上去。
她們可是在這等好半天了,沒等到顧淺淺,誰都不愿意回去。
打頭的,就是笑的合不攏嘴,一臉喜氣的小潘氏,人沒到,聲先到。
“哎呦,淺淺啊,你回來了,我可得要好好感謝你,你都不知道,我們今天那紅果啊,賣的有多好,一開始好多人還不信這東西好吃,我按照你教的說詞,好家伙,真的有用啊。”
“淺淺,我從來沒想過,除了做點(diǎn)漿洗粗活,掙幾個(gè)銅板,從來沒想過我還能有能耐給家里掙錢,可都是多虧了你,讓咱們有了這個(gè)營生,家里都能好過一些。”
一個(gè)年輕婦人感激的看著顧淺淺,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起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周穎見狀,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好事你哭啥。”
隨后笑著看向顧淺淺,眼底也滿是感激:“顧妹子,雖然小文娘矯情了,但咱的確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咱哪有今天啊。”
今天她們結(jié)伴去賣了紅果,那么多的紅果,竟然都買出去了,他們沒有賣顧淺淺一開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