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抹著眼角的淚,怒視著顧淺淺:“你這是害死了我男人還不夠,這是準備逼迫我們孤兒寡母了嗎?”
說完直接沖著周圍的人跪了下去,哭喊道:“小婦人給大家磕頭了,求大家伙救命啊,這顧記這么威脅我們,怕不是要我和我兒子的命,要殺人滅口了啊,救命啊,快救命啊,顧記鹵味東家害死人不承認,要殺人滅口啦!”
顧淺淺面色愈發冷厲,一旁的譚卓氣的直跳腳。
“你這女人怎么胡說八道的,我們什么時候要殺人滅口了?我們碰都沒碰你一下,張口就誣陷人,信不信我去衙門告你!”
“大家快看,這顧記的人的嘴臉,不僅害死了我男人,還要污蔑我們了,大家伙可千萬不能走啊,不然這顧記不一定對我們孤兒寡母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了。”
顧淺淺倏地一笑,笑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顧淺淺冷眼看著那哭的傷心欲絕的女人,對譚卓說:“去長方街,請榮升醫館的大夫來,好好看看地上這位,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譚卓聞言連忙點頭,拔腿就要往人群外面跑。
善藥堂的老大夫臉色頓時一沉,喝聲道:“顧掌柜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不信任老夫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整個清溪鎮,我們善藥堂的大夫醫術是最好的,現在你要去請榮榮升館的人,是公然說我們善藥堂不行?”
顧淺淺看都懶得看他,只吩咐譚卓:“快去。”
跪在地上的婦人頓時抬手指向譚卓,尖叫:“快攔住他!顧記的人今天一個都別想走,善藥堂的大夫在這里,說什么請別的大夫,分明就是要跑,大家快幫我攔住他!”
譚卓的去路頓時被一群人攔住:“善藥堂的大夫在鎮上可是醫術最好的,連他都認定了是吃你們家的鹵味出的問題,請別的大夫,誰知道是不是要去找同伙了。”
“就是啊,人家藥膳堂的大夫都說了,顧掌柜這是打算讓伙計出去搬救兵吧?”
老大夫倒是無所謂的冷笑一聲:“你盡管去,你只看那榮升醫館的大夫,知道我在這,還敢不敢來!”
在清溪鎮公然和善藥堂作對,他們榮升醫館除非是不想開了。
顧淺淺眼底帶著幾分譏諷,看向在地上撒潑打諢的婦人:“你是怕我家伙計跑了,還是怕你的謊言被識破?”
婦人神情一僵,當即哭喊的更大聲了:“沒天理了,相公啊,這顧家不僅害死你,還要誣陷我,這是誠心不讓咱們活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沖著顧淺淺就撲了上來。
譚卓見狀,也顧不上去找什么大夫了,連忙擋在顧淺淺面前。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宋時硯悄然走到地上那男人身邊,彎身蹲下,雙指抵在男人雙眼眼瞼,往下一拉,觀察男人眼底。
隨后扒開男人的嘴,最后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極輕的脈搏,若有似無。
旁人都被那邊的混亂吸引住了目光,誰都沒注意宋時硯靠近了那個中毒的男人。
顧淺淺卻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宋時硯的舉動,見他手上那幾下,雖然她不懂醫,但也明白,宋時硯似乎帶著點專業在身上。
與此同時,還有男人身邊跪著的,早就哭腫了眼睛的小男孩,此刻看著宋時硯的動作,乖巧的一聲不出,似乎生怕影響了他一樣。
直到宋時硯松開了手,那孩子一咧嘴,眼眶涌上眼淚,聲音小小的:“哥哥,我,我爹爹是不是要死了?”
宋時硯看著身邊的眼底滿是悲傷的小男孩,眸色微緩:“不會死。”
隨后猶豫了一瞬,從衣袖里拿出來什么東西,直接掰開男人的嘴,喂了進去。
而那邊糾纏顧淺淺的婦人一偏頭,就看到有人靠近了她丈夫,頓時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