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又看著成乾:“當年母妃進宮受封時,國公當年也是在先皇面前力薦,為我們母子二人在宮中站穩(wěn)腳跟出了不少力,所以,國公府的這一份情我們定不能忘。”
成乾點頭應道:“是,母妃的教導,乾兒記下了?!?
賢妃又道:“這宮內(nèi)宮外也有一大攤的事,乾兒性格寡淡,但畢竟也到了束發(fā)年齡,我曉得你和奕歡一向交好,親如兄弟,這很好,你姑母前一段病重,現(xiàn)在聽說已經(jīng)病愈,但我們也不能失了禮份,過兩日,母妃備些禮品,乾兒替母妃去拜會一下國公府,再替母妃問候一下姑父姑母,就說,母妃邀請他們來宮中做客。”
“是,母妃。”成乾應道。
李玉兒知道賢妃口中所說的姑母是指周奕歡的母親。
賢妃娘娘又用帕子沾沾嘴角:“等國公爺進宮,我見到國公之后,我將與國公再提一提乾兒和玉兒定親之事?!?
李玉兒抬頭看著賢妃,見她一臉從容優(yōu)雅,再看看成乾。成乾嘴角輕抿,將露出嘴角的笑意使勁抿住。
李玉兒心里道:誒?他怎么不反對了呢?看這母子二人,卻像是已經(jīng)提前達成了共識。
“賢妃娘娘。”李玉兒突然起身撲通跪倒,“娘娘,玉兒還小,自幼沒有母親調(diào)教,也不懂得宮中禮數(shù),小玉兒配不上公子。”
“誒,快起快起,配不配得上?本宮自然心中有數(shù)?!辟t妃笑道。
“娘娘,這定親之事?”李玉兒仍舊跪地說道:“小玉兒覺得還是與義父先商議一下再定。”
李玉兒心想,國公爺之前已經(jīng)到李宅上門求親,雖然親事沒有定下來,李玉兒還認了國公爺做義父,李德林已經(jīng)對國公爺許下,兩年后再商議定親的事,李玉兒和周亦歡還有個兩年之約。
她李玉兒不能一女許配兩男吧。
賢妃微微頷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說道:“那是,這等兒女終身大事當然得要做長輩的同意才是,國公這次進宮,本宮定是與國公當面商議的,小玉兒不用擔心?!?
李玉兒想到,賢妃娘娘只要與國公爺見了面,國公爺定會替自己婉拒賢妃娘娘的,心里這才踏實下來。
這次的用膳,成乾與賢妃娘娘母子二人關(guān)系融洽,小丫作為成乾的貼身大丫鬟,一直在旁邊侍立。席上三個人的談話,小丫當然如數(shù)聽進了耳朵里。
用完膳,成乾與李玉兒一起禮送賢妃娘娘回宮。
成乾此時轉(zhuǎn)臉看著李玉兒,目光炯炯,俊美的雙目少有的熾烈:“小玉兒,能否陪我到客堂撫琴?”
李玉兒點點頭,隨著成乾進到客堂,眼睛又瞥到了那臺撫琴,想起了小昭當年就是坐在這把凳子上手把手指導幼小的成乾撫琴。
小昭姐姐,你在哪里?你在成全別人而落寞自己嗎?
小丫端來了茶水放置在成乾和李玉兒手邊,李玉兒這才注意到小丫的臉,小丫的眼圈泛紅,像是剛剛哭過。李玉兒猜想,小丫也進過盜夢空間,得到了公子成乾的特別關(guān)注,如今成乾對她態(tài)度冷淡,一定是發(fā)生過什么?看來只有見到小昭姐姐才能知道答案。
李玉兒坐在撫琴旁,稍微靜了靜心神,手指輕輕撥下,一曲伯牙的《高山流水》便錚鳴響起。
成乾修長的身形,如臨風玉樹,背著雙手側(cè)耳傾聽,曲子剛一結(jié)束,成乾立馬轉(zhuǎn)過身子:
“善哉!巍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鐘子期死了,伯牙摔破琴弦,從此不再撫琴彈奏,小玉兒,我知道,你撫這首曲子的用意,是在向我表明,我們之間就如同伯牙與子期,若是一人死,世上再無知音。”
“不,”李玉兒從撫琴旁站起,“女為悅己者容,更愿為知己者死,可惜,這樣的女子卻不是小玉兒?!?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