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身影來到了一片樹木花叢里,兩個人說說笑笑采了一把鮮花,從花壇里出來,二人又一路到了婉馨怡苑門外,推開門進(jìn)到了院內(nèi),院門并沒有關(guān)上,李玉兒跟著進(jìn)來,李玉兒走路很輕,也不知前面的兩個女子是否感覺到了李玉兒的存在,她們始終沒有轉(zhuǎn)過臉來看李玉兒。
院內(nèi)還是剛才的樣子,只是,李玉兒朝著兩棵大槐樹望過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樹干上系著細(xì)繩,更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只趴在樹下的大風(fēng)箏。
兩個女子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屋門是虛掩的,李玉兒看看木門,果然沒有了上面畫著的那張驅(qū)鬼符,李玉兒判斷,白衣女子就是徐婉晴,她應(yīng)該是走進(jìn)了以前的情景中,是徐婉晴帶著她來到這里尋找蛛絲馬跡來了,那個米色衣服的女子又是誰?
李玉兒推開虛掩的木門,木門吱呀一聲,屋內(nèi)的兩個人朝著門口望過來:“小姐,不是老爺,是風(fēng)吹開了門。”米色衣服的女子把剛采來的一束鮮花插到一只瓷瓶里,又把它擺放到梳妝臺銅鏡前面,看了看門外說道。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五官端正,皮膚白凈,雖不是小家碧玉般的玲瓏體態(tài),但也透露著一股端莊穩(wěn)重,她是誰?對進(jìn)到屋中的李玉兒視而不見,李玉兒站在門的一側(cè),避開她的身體,從一側(cè)把她看了個清楚,這個女子應(yīng)該是年輕時的王小湘,從眉眼中依稀看得出來。
徐婉晴卻向李玉兒站立的方向微微點點頭,看來徐婉晴是知道李玉兒存在這個房間的,李玉兒也朝著徐婉晴點點頭。
王小湘笑著說道:“我給小姐端盆水來,重新梳洗打扮一下,換身衣服,剛才又是泥又是汗的,把衣服弄臟了,妝容也毀了,一會兒老爺該過來了。”
“嗯,好的。”徐婉晴點點頭。已經(jīng)坐到紫色的梳妝臺前,看看采來的一束鮮花,又看看銅鏡中的自己,隨手用手把額頭上一縷凌亂的發(fā)絲別在耳后,露出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眼睛明澈,眉毛如黛,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就如李玉兒之前見到的畫扇中的女子一模一樣,趁著王小湘還沒有把水端過來,徐婉晴又來到紫色的書案上,上面有把紫色的折扇,徐婉晴拿起來打開,李玉兒輕輕往前走了幾步,她發(fā)現(xiàn),折扇上還沒有縹緲女子的畫像。
徐婉晴端詳著折扇,自語道:“上面該畫些什么?”
王小湘此時端著銅盆進(jìn)來,答話道:“小姐,老爺送你一把折扇,可是折扇上什么都沒有,明擺著老爺這是要小姐在上面題詩作畫呢,你不如把自己畫到扇面上吧,再題詩在上面送給老爺持用,這一來一送,老爺和小姐這濃情蜜意的情分更深了,那是多好的禮物啊,還有一個月就是老爺?shù)纳搅恕!?
“對,還是小湘提醒的對,我就照著鏡子臨摹自己上去。”徐婉晴輕輕抿嘴說道,聲音嬌滴滴的一股嬌羞狀態(tài)。
“先不告訴他,到時給老爺一個驚喜。”王小湘說話中,已經(jīng)利落的把銅盆放到一個木制圓凳上,把白色帕子在里面浸透,撈出來,擰了擰,遞到徐婉晴面前,“小姐,擦把臉,小湘馬上給小姐梳妝。”
王小湘給徐婉晴梳了一個萬朵牡丹頭,額頭上膨起一圈圈青絲,又在后面挽起一個髻,在發(fā)髻上面又扎了一個金簪子,鬢角后面別起一只玉蝴蝶,兩只小翅膀正好從前面的視角能夠看到。
“小姐,這個位置正可以插一朵雛菊。”王小湘從剛才采來的花枝里取出一個微綻的雛菊,斜插到耳朵上面的發(fā)絲里。又在左側(cè)別起一只流蘇步搖。王小湘又取來一件水粉色長衣,讓徐婉晴把剛才的外袍換了,又在外搭了一件無袖外罩,上面是絲繡的鴛鴦戲水,徐婉晴站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jì),真的是姿色絕冠,明艷照人。也難怪李德林之前連駙馬都不肯做,也要娶徐婉晴為妻呢。把李玉兒都看呆了。
此時,門口一陣腳步響,李玉兒一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