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第一件寶物的火爆程度,帶動了場的氣氛,接下來,不管是那件寶物登場,拍賣會現場的眾修士,都報以熱烈的競價聲,很快兩個多時辰,在打了雞血的眾修士興奮的競價聲中,悄悄溜走,拍賣會也到了該上壓軸大戲的時候了。
王姓男修笑的兩眼彎彎,今天的拍賣會以七彩寶衣開場,果然收到了預期的效果,最后的壓軸再一登臺,狠狠的再撈上一筆靈石,這場拍賣會,便圓滿完成,到時候,他便可獲得一筆豐厚獎勵。
他的壽元已不多了,到時候拿著這筆靈石,去俗世好好的享受享受。
他邊美滋滋想著,邊向著高臺下招了招手。
十個蓋著紅綢布,一人多高的鐵籠,被二十個膀大腰圓的煉氣修士抬了上來,分一左一右排列在高臺上。
顧輕羽瞇了瞇眼,這因該就是本場拍賣會壓軸的極品爐鼎了,五個,五個爐鼎。
在天遠大陸行采補之道,往往會被道修列入邪修之列,而換了一片大陸,換了一群修士,認知也同時發生了改變,在亂棋海的修士心目中,爐鼎,等同于丹藥,而且還是上品的丹藥,尤其是修煉資質較差的修士,更是將采補爐鼎看作自身不斷突破進階的不二法門。
而壽元不多的高階修士,則是將絕品爐鼎,看作是突破瓶頸的靈丹妙藥,于是,在亂棋海便誕生了培養,售賣爐鼎的行當。
說實話,顧輕羽極其討厭將人當作貨物售賣,但也知道,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生存規則,不是她一個小小金丹能干涉得了的事,所以即便她心里再同情這些被當作貨物出售的修士,窩在暖玉煉制而成的座椅里,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然而,隨著一塊塊紅綢被揭開,露出紅綢下,清一色筑基修為,盤膝坐在鐵籠里的男女爐鼎,她猛然坐直了身子,雙眼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緊緊盯著最后一只被揭開紅綢的鐵籠。
鐵籠里盤膝而坐的女修,淺紫色衣裙,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上,如畫般的眉目,整個人雖透著一股稚嫩之氣,雖沒了記憶里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但那眉眼,那鼻子,嘴巴,卻沒有分毫的偏差。
“怎么啦?她有什么問題?”穆簡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鐵籠里盤膝而坐的小女修,從她骨齡上來看,最多十五六歲的模樣,比當年顧輕羽十八歲筑基,還要早上幾年。
這點,穆簡行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被培養成爐鼎的音修,不修經脈丹田,不修五行法術,每天服用大量的丹藥,強行提升修為,這也是被培養成爐鼎的音修,不堪一擊的原因之一。
再觀鐵籠里的小女修,將背挺得筆直,低垂著眼瞼,配合著一張面癱臉,將她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但攏在半透明薄紗下,緊緊攥成雙拳的雙手,暴露了她內心的不甘和倔犟。
“她長的好象紫韻師祖哦!”識海里,小界喃喃的說道。
“不是好象,而是如出一轍!”顧輕羽用極其肯定的語氣,否定了小界的好象。
穆簡行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但他反應很快,稍一愣神便開口道“買下她。”
“嗯!”顧輕羽點頭。
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的轉世,希望本來渺茫,憑的是機緣和巧合,哪怕僅僅只是容貌相似,她也不能坐視,也許可能從她面前溜走。
高臺上,王姓男修聽著高臺下一陣陣的騷動聲,笑得臉上都能開出朵花來,這些平時高人一等的高階修士,在絕品爐鼎面前都沒了高人的風范。
想想也得對,那家沒有一兩個深受高階修士疼愛,修煉資質又不高的血脈晚輩,誰人不希望自己家族高階修士云集,長長久久的屹立在亂棋海中,誰又愿意,在大道面前從此止步。
所以五個絕品,五個絕品爐鼎,注定會有一番激烈的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