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在到處都是搏命廝殺的上古戰(zhàn)場上,修士聚集的駐地,有九品防御陣,又有化神強者的禁制保護,因該是最理想的療傷場所,但深知歷史的走向,又不清楚,修士潰敗時間節(jié)點的兩人,卻是不愿選擇回駐地療傷。
那里活動著一批已被魔種控制,隨時準備與域外天魔里應(yīng)外合,顛覆云滄界的傀儡修士。
顧輕羽心里甚至認為,為了保住域外天魔自身的秘密不外泄,對于她這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的攫取了他們最深層的記憶的修士,他們決不會善罷甘休,在云滄界修士潰敗時間點不變的前提下,定會驅(qū)使傀儡修士,來場針對他們的謀殺。
若在實力盛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是未必真懼怕了被謀殺,只不過現(xiàn)在兩人都是動彈不得的重傷患者,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吧!
十階的飛機,很快在荒原邊緣的一座荒山深處,找到了一條無人的峽谷,對于開鑿洞府,在洞府前布設(shè)各類防御隱匿陣法,已是妖修的飛機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再加上重山從旁協(xié)助,骨骼寸寸斷裂的兩人,沒多大一會兒功夫,便服下丹藥,舒服的躺在妖獸皮毛上,開啟了療傷模式。
相對于兩人躲起來,還算平靜的療傷生活,凌言真尊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連嘴角急出了火泡,也無暇用靈氣梳理一下。
司音真君更是一臉的愧疚,所有親身經(jīng)歷那場大廝殺的修士都說,師弟和小師妹,在搜取域外天魔記憶的時候,被域外天魔發(fā)現(xiàn),并被化神中期域外天魔擊成重傷,最后被十階鯤鵬救走。
可是他們?yōu)槭裁礇]有回駐地?究竟去了哪里呢?
司音真君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要不是她太過于自負,也不會落入域外天魔的重圍中,累的大師兄為了救她,不得不丟下師弟和小師妹。
如果大師兄在,小師妹攫取域外天魔記憶的時候,就不會被域外天魔發(fā)現(xiàn)。如果大師兄在,即便小師妹的行為被域外天魔發(fā)現(xiàn)了,大師兄也能保她平安。如果大師兄在……
一連串的如果懊悔后,司音真君重新振作道“大師兄,向師尊申請小師妹的本命燈,然后燃燒我的心頭血為,尋找小師妹。”
“沒用的!”凌言真尊微微搖頭,如果可用,那怕耗干他的心頭血,他也不會皺一下眉。
“師尊那里沒有小師妹的本命燈嗎?”司音真君有些不相信,大宗門的弟子,往往在筑基以后,會在宗門留盞本命燈后,才會出門游歷,荒原雖然與宗門距離遙遠,但以師尊的能力,運用大法力將小師妹的本命燈傳送過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再說她老人家對小妹的疼愛程度,說不定還會親自前來荒原,大師兄為什么說沒用的呢?
其實凌言真尊也想不明白,當初離開宗門前來荒原時,他便向師尊申請過,想要隨身攜帶師弟師妹的本命燈,以防在險惡的環(huán)境中與小師妹走散,可師尊卻說,師弟師妹的本命燈沒有留在宗門。
師尊當時的神情很嚴厲,有些話雖然沒明說,但他卻聽懂了師尊話里話外的意思云滄界此次是在劫難逃,而小師妹是此次劫難過后,重振云滄界的希望,所以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必須得保證小師妹的安,而且不得假手于他人。
也怪他思慮不周,當初去救司音的時候,應(yīng)該不去考慮小師妹的感受,直接在他們身上烙上自己的神識烙印,這會兒也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他們了。
唉!他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神識范圍內(nèi),有好幾隊域外天魔,小心避開與修士正面遭遇,四處搜尋著。
應(yīng)該也是在尋找小師妹吧,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小師妹受傷后沒有返回駐地。
凌言真尊不禁心念微動,不論他們是如何得知小師妹沒有回歸駐地,他們的行為,只說明了一件事,小師妹暫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