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面容平靜,并無意外之色。
反正只要不來她面前惡心她就行!
她語氣莫名,略帶嘲諷:“你和我都不是什么純情男女,都有各自的過去,誰也不比誰吃虧。”
言外之意,紀遇深沒有資格揪著她的過去不放,屢次三番拿顧時宴借題發(fā)揮。
紀遇深想也不想就反駁,“那不一樣。”
還是他吃虧些。
老婆初吻的對象不是他。
光是他親眼看見的,顧時宴就吻了她好多次,私下里還不知道如何呢?
“怎么不一樣?”鄭媗不解。
紀遇深卻緘默不語。
他說不出口。
鄭媗見他臉色別扭,以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她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喜好,也就不再追問。
相對于無關緊要的話題,她更在乎她的切身利益。
“婚姻存續(xù)期間,保持忠誠是底線,我會與顧時宴斷了聯(lián)系,形同陌路,你最好也遵守規(guī)則,給彼此留個體面。”
紀遇深眉眼微挑,“這么怕我出軌?”
鄭媗淡淡道:“不管是東西,還是人,只要一天屬于我,其他人就該敬而遠之。”
她眼神輕蔑:“就好比你,一旦打上我的標簽,就不能見異思遷。”
只要名義上是她的男人,哪怕她不愛,別人也不能碰。
這是她的底線。
她的親生父母,成了共享的。
她的初戀男友,是個臟了的懦夫。
都跟她最討厭的鄭芯有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讓她如鯁在喉、觸之生惡。
至于她名義上的丈夫……
她沒有和別人共用東西的打算。
聞言,紀遇深幽暗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算計,英俊的面容上蕩漾出動人的溫柔。
他故作高深莫測,正色道:“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
鄭媗抬眸看他,神色中帶著一絲期盼,“不如我們做有名無實的塑料夫妻?”
“呵,想什么呢?”
男人涼颼颼的聲音很快響起。
他眉眼冷凝,言語輕佻,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紀遇深雙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語氣戲謔,“我是想說,趁著我現(xiàn)在對你非常感興趣,使出你的渾身解數(shù),勾住我,讓我對你神魂顛倒,非你不可。”
不等話音落下,腳背被尖銳踩踏,重重碾壓,傳來酸爽的痛感,但足以忍受。
垂眸向下掃視。
女人纖細的小腳踩在他的鞋面上,為著試婚紗而換上的尖細高跟鞋狠狠地戳在他的腳背處,毫不留情。
很明顯,這是在攜怨報復。
紀遇深很有眼色,立馬褪去了方才的欠揍嘴臉,但還是堅持那一副說辭,忍痛沉聲道:“你要相信你自己,有那個能耐。”
“我很好勾引的,你只需每日多想我一點,多愛我一點,床上多滿足我一點……”
疼痛加劇,聲音也漸變?nèi)酢?
他心虛道:“我只是建議,你可以當作沒聽見……”
鄭媗雙腳踩在男人的足背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一處,扯住男人脖間的領帶,用力拽緊,冷笑:“該換我說,你想什么呢?”
“想找個千依百順的女人,那你怕是找錯人了。”
紀遇深唇角勾起,感受著脖子窒息般的束縛感,卻是沒有說些什么。
鄭媗見狀,有些無趣,后退一步,松開他的領帶,扭過頭不再看他。
聲音清冷至極:“出去,我要換衣服。”
紀遇深也不廢話,省的更惹她厭煩,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腳,順從地轉(zhuǎn)身,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