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遲疑地走上前去,“沒有工具嗎?”
渾身精致的女人頭也沒回,語氣低落地看著樹上可望不可及的眼罩,“沒有。”
有人想糊弄過去,“要不我們不要了,直接回去拿手捂住那些男人的眼?”
“不成不成!這是犯規(guī)了!我今天打扮的這么好看,還新做了美甲,怎么能去烤東西呢?”
“那怎么辦?”
“不如我們拿東西砸吧,看能不能砸下來?”
“用什么砸?。窟@邊連個石頭都沒有!”
“誒,用腳蹼啊……”
頓時,這句話仿佛打通了她們的任督六脈一樣,都開始脫下腳蹼,一個接一個地往上扔,畫面一度混亂無比。
鄭媗默默地離她們遠點,唯恐腳蹼不長眼,殃及池魚。
可惜,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零杠五!
鄭媗繃著臉,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
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一圈,盯上了一棵孤孤零零的木芙蓉,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它。
鄭媗悄無聲息地靠近,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
“我的天哪!姐妹們!快看鄭媗!”
“沒空!我快砸中了!”
“她上樹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機械性地扭頭,看向鄭媗,下一秒,一個個都瞠目結舌。
這是她們剛剛見過的文雅嫻靜、雍容端莊的鄭媗嗎?
怕不是猴子附身吧!
只見鄭媗跟個靈巧的猴子一樣快速攀爬到樹上,拽下離她最近的眼罩,麻利地滑下來,拔腿就跑。
說是跑,應該叫快走。
眾女見狀,不由自主地追上去,“別跑啊,鄭媗,等等我們……”
她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也太厲害了吧!
周圍一群坐在地上喘氣的男人,實在是方才那一百個俯臥撐,把他們累的不輕。
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一下子來這么高強度的運動有點適應不了。
反觀紀遇深,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很有閑情逸致地對俯在地上的傅明禮冷冷諷刺,“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這回搬起石頭砸起自己的腳了吧?”
“哼哼……”
傅明禮額頭上的汗順著臟臟的臉頰流下來,他笑的不懷好意,“之前快有什么用,反正最后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線的,我急什么!”
紀遇深抬眸望了望木芙蓉林,瞇起狹長深邃的黑眸,聲音冷沉:“你做了什么?”
傅明禮得意洋洋地笑著,“按著鄭媗的身高,是取不下眼罩的?!?
他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掛眼罩的時候他是按照成年男人的身高設置的,所以那些女人去的再早也是夠不到的。
除非她們能想到幾個人合作……
傅明禮笑得賤兮兮的,“老紀啊,說不定今晚的大廚就是你和鄭媗了……”
鄭媗那么文靜內(nèi)斂的女孩,和同性相處都冷淡疏離,不好相與,應該是最難拿到眼罩的那個人。
紀遇深勾唇淺笑,“那可未必?!?
事情不到最后,誰也說不準。
其他人他不能肯定,但傅明禮一定是給他墊背的那個。
那一瞬間,傅明禮脊背發(fā)涼,他剛想說什么,就聽見一聲清亮的呼喊聲。
“紀遇深!”
離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