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頭發女生偏頭趴在地上,疼得直抽冷氣,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
她那一群狐朋狗友一個敢過來扶她的都沒有,任由她捂著臉狼狽地躺在地上。
他們是真的不敢。
剛才那一巴掌有多響亮,他們又不是沒聽到,脆響的聲音讓他們心里一激靈。
尤其是他們親眼看到,人直接被打飛出去了,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那是顧時宴啊!他們惹不起。
黃頭發女生:呸!一群窩囊廢!
幾分鐘后,顧時宴冷眼看著她緩慢的爬起來,露出來的半張臉腫得老高,嘴角還掛著血。
“我要告你!”
她惡狠狠地威脅,聲音卻含糊不清,毫無威懾力。
顧時宴云淡風輕地笑了,看見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就心生厭惡,于是拿出手帕擦著手掌,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真是可惜,還能說話。”
他嘖嘖兩聲,似乎真的頗為遺憾。
淡淡的語氣,卻令人心頭生寒。
顧時宴唇角笑意溫和,“是我太過憐香惜玉,竟然還給你留下一口全乎的狗牙。”
明晃晃的在罵她是牲口。
黃頭發女生瑟縮了一下,不敢反駁,而且她的一側臉頰幾顆大牙確實有了松動感。
斯文儒雅的矜貴男人低頭欣賞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眼神疑惑,似在自言自語。
“既然不會說話,不如拔了可好?”
那一瞬間,死亡一般的寂靜。
平靜隨和的語氣,仿若在閑談,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黃頭發女生被嚇得捂著嘴后退,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其他人仿佛感覺到了牙齒被生生剝離的劇痛。
他是個魔鬼!變態!瘋子!
顧時宴沒有耐性跟畜牲浪費時間,把手插進兜里,語氣平和地似乎在好聲商量。
“想去告我?需要我給你提供律師嗎?不然恐怕沒人敢接你的案子。”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溫潤的面孔陡然變得森冷,他語氣不明的警告,“以后嘴巴放干凈點,說一句我不愛聽的話,就敲掉一顆牙齒。”
“反正做人都無恥了,正好成全你們。”
既是警告,也是諷刺。
“博海大學這等高等學府,卻培養出了你們這群雞鳴狗盜之輩,呵……”
毫不遮掩的嗤笑聲聽的人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的,跟調色盤似的。
顧時宴臨走前,目光凜冽地掃視著那一群鼠輩,突然自嘲起來。
“說來慚愧,在那段感情中,我才是被甩的那一個,鄭媗從來都占據上風,我做不了她的主。”
語罷,徑直離去。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煞白,這是把他們方才貶低鄭媗的話都聽見了。
此舉,莫非還是對鄭媗舊情難忘?
莫名地,那個小資富二代感覺心頭涌起不好的預感,陰冷的寒意攀爬上他的全身。
果然,人的第六感都很準確。
沒多久,他就接到了家里破產的消息,他父親投資失敗,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知道,這是顧時宴的懲戒。
可是后悔也晚了,到處求人都無果。
不只是他,其他人家中也或輕或重的出了變故,尤以那個黃發女為最。
一時口舌之快近乎毀了自己的前途。
— —
鄭媗和紀遇深也算是度過了幾天你儂我儂的融洽生活,前所未有的和諧。
以往的夫妻相處中,紀遇深一直是主動的一方,鄭媗總是淡淡的,甚至在疏離。
可這幾天,鄭媗雖不算主動,卻也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