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計地想要撬他墻角!
要是忍了,他真就是烏龜王八蛋!
他恨恨地咬了一下后槽牙,腳尖都在用力碾地,似乎碾的就是這束破花。
其實,更想踩的是顧時宴那張臉。
突然,紀遇深仰頭望天。
算了。
他是有名有分的正宮,跟個不干不凈的妖艷賤貨生哪門子悶氣?
平白降了自己的身價!
于是,不再猶豫地直接丟進去垃圾桶。
倨傲的下巴高高抬起,滿是斗敗情敵的意氣風(fēng)發(fā)。
關(guān)門,上鎖。
一氣呵成。
紀遇深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后,拐角處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默默地走過來,步伐卻是凌亂的。
戴著百達翡麗名表的手微微顫抖,絲毫沒有猶豫地扒氣味惡心的垃圾桶。
名家制作的純手工西裝染上污漬,他卻只嫌棄得體的西裝礙事。
隨手脫掉扔在地上。
不多時,從里面抱出一束花。
正是紀遇深方才扔的那束。
顧時宴拿絲巾輕柔拭去花朵上面的臟污泥垢,就連花瓶的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
一滴淚濺在暗紅色的玫瑰花瓣上。
男人手忙腳亂地拂去,沙啞的嗓音滿是愧疚,“對不起……對不起……”
擦干一滴淚,下一滴淚再次落下。
而后,決堤而下。
猶如泄閘的洪水一擁而下。
止都止不住。
顧時宴自暴自棄地抱著花瓶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茫然又無助的。
他苦笑著,也不知是在對誰說。
“是我不好,弄臟你了。”
“你別生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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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呢喃,宛若情人間竊竊私語。
得知她回帝都,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鄭家樓下,望著燈火通明的別墅發(fā)呆。
無聲注視著那處黑暗的窗戶。
他知道,暌違兩年六個月,那間房終于要迎回它的主人了。
果然。
不久前,燈光亮了。
明明是暖黃色的,卻偏偏給人一種清冷無情的冰冷感。
一如她這個人。
那年夏天,他能不顧一切的翻墻闖進她臥室,是仗著她心里還有他。
所以有恃無恐。
可現(xiàn)在不能了。
他沒那個資格,本該前途坦蕩的光明大路被他自己給走死了。
是他自作自受。
顧時宴木然地看著懷里的花,這束他曾懷揣著所有熱情親手折疊的玫瑰花,帶著他全部的希望,包括對未來的美好期盼。
那時,他真的以為。
他能跟她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形容狼狽的男人捂住眼睛,無聲大笑,卻擋不住有濕潤順著手指縫隙溢出。
如今,方知。
這不過是一場命運編織給他的美夢。
終有夢醒的一天。
他已經(jīng)被她拋棄了,現(xiàn)在就連這束紙玫瑰,也一樣被她給拋棄了。
真的就這樣一敗涂地嗎?
從此與她天高水長,她的歡笑、苦痛和幸福與他再無關(guān)系?
捫心自問,他真的能做到嗎?
不。
他還沒有輸。
顧時宴放下手,遲鈍地站起身,露出陰森扭曲的笑,狀如地獄惡鬼陰暗爬行。
他還有最后的王牌沒出呢!
這一局,勝負尚未可知!
離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