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攔住暴走的紀遇城,“我是他姐,也是她大嫂。”
“我們家小城脾氣好,最是善良不過,自然是不會跟從臭水坑爬出來的臭蟲來一爭長短,實在是太掉我們家小城的身價了!”
“你這女人,怎么說話的!”
劉明氣的呼哧呼哧的。
敢罵他是臭蟲?
活得不耐煩了!
鄭媗看了看里面搭建好的布景,淡淡一笑,“我怎么說話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們這戲從今天開始,就會無限期停拍。”
“怎么回事?”
一道渾厚的聲音匆匆忙忙傳過來,還帶著不細聽聽不明白的東北腔兒。
“朱導……朱導!”
劉明抓住一個理著板寸頭的中年男人,主打的就是惡人先告狀,“朱導,這個女人上來就大言不慚要停拍我們的戲!”
朱國富眼神立馬就變了。
他身強體壯的,還長著一張包公臉,黢黑黢黑的,像是剛從煤礦里出來似的,所以乍一看,還挺唬人。
但一說話,就是一口東北大碴子味兒。
“劇組剛轉來海市沒幾天,你們就不能給我消停點!”
他就想好好拍個戲,咋就這么難呢!
劉明低下了頭。
朱國富這才注意到鄭媗,定睛一看,當即眼前一亮,腆著臉上前搭話。
“你是章導電影的特邀演員吧,有沒有興趣,來我戲里客串一個角色?”
鄭媗紅唇微動,“不感興趣。”
“這樣啊……”
朱國富臉上肉眼可見有點失望,下一秒視線落在紀遇城身上,不著痕跡地看了眼他身上的污漬,笑的一臉歉意。
“這不是章導介紹進來的學生嗎?瞧我這破記性,剛從帝都轉組過來,實在是太忙了,沒顧得上你!”
“是不是跟劉監制他們鬧脾氣了,我替他們給你賠不是,以后你跟著我,大家都是同事,也要相互包容體諒一下!”
鄭媗哪里看不出來這就是一個哪邊都不想得罪的老油條,她冷冷一笑。
對付老油條,她有的是辦法!
想做和事佬,兩邊都不得罪?
她倒要看看,是他和稀泥的時間長還是為著利益服軟來的快?
“朱導是吧?”
朱國富愣了一下,“鄙人朱國富。”
鄭媗將紀遇城拉到自己身邊,聲音清亮的開口,“小城是我弟弟,他接受的是知禮明理的教育,說話做事都行之有度,自然不像某些人,紅口白牙一張,就是一坨屎。”
劉明頓時就怒了,“你他媽再敢嘴賤試試?”
真當他聽不明白話嗎?
不就是罵他屁眼長在嘴上,說不出來人話,只會拉屎。
鄭媗根本不懼,“我們小城向來是以誠待人,慷慨大方,從不計較那些虛的,你們肯定沒少占他的便宜吧?”
看透一切的目光掃過之處,眾人全部自覺低下了頭。
他們確實心安理得地白嫖了!
鄭媗冷哼一聲,語氣輕蔑。
“心臟的人看別人總是帶著有色眼鏡,能以最大惡意去污蔑別人的人,要么那人是別有所圖,要么就是自己曾經歷過類似的遭遇,所以才見不得別人好!”
這話她是看著劉明說的。
劉明瞬間面紅耳赤,察覺到有隱晦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更是惱羞成怒。
“你們這么看著我,什么意思啊!這女人說的話,能信嗎?”
他確實是干過不少腌臜事。
當初就是賣身上位的,只是這兩年人發福了,臉也腫胖了,沒什么行情了,才巴著從前的金主當了個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