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老實地坐在一旁明哲保身,看的時不時捂嘴咯咯直笑,比這個時節開的最盛的迎春花還要耀眼。
紀遇深下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
“哥,救我!”
紀遇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眼尖的看見紀遇深,紅著眼向他求救。
豈料,收到的卻是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拒絕,“剛才是誰讓我孩子去演戲的?”
像是在興師問罪。
實際上就是在趁機逗紀遇城,也果然不負眾望,那張雌雄莫辨的小臉揚起一絲討好的滋味,“哥,我就是嘴瓢……”
“對對對……嘴瓢!”
“是嗎?”
紀遇深微微挑眉,語氣莫名。
紀遇城被親哥壓迫的又慫了,怕怕的縮縮腦袋,小聲抱怨。
“哥,你也太小氣了吧!”
紀遇深沒理他,而是在鄭媗身邊坐下,像是對待易碎的上等瓷器一般攬到懷里,聲音輕柔的不像話。
“累不累?”
鄭媗張張嘴,還沒回答,男人就開始默默地給她按摩腰肢。
如此殷勤,倒叫鄭媗不好拒絕了。
索性直接任他服務了,她是為他懷孕生孩子,矯情一點怎么了?
紀遇城看到這一幕覺得牙酸的厲害,也甜的齁得慌,但更深處卻是心酸。
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有點想陸南了。
不行不行……
紀遇城猛地搖頭。
他可是跟他一樣的男人啊!
紀遇深手上動作不停,余光瞥到自己弟弟那副搖頭晃腦的蠢樣,忍不住逗弄他。
“膽子大了,敢說我小氣?”
那小慫貨垂著腦袋,甕聲甕氣,“本來就是嘛!”
紀遇深氣的恨不得教訓他一頓,但眼珠子一轉,又惡上心頭,“也對,你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小氣!”
他清了清嗓子,“所以,等做胎教時,我就每天對著它說,它叔叔不喜歡它,還討厭它,以后不要叫他叔叔,更不能理他。”
“紀遇深!”
紀遇城徹底破防了,“媽,你看他……”
“哈哈!該!”
— —
與此同時,住在金水區高級公寓的鄧希茹就沒有這么好的心情了。
鄭芯的一條消息,直接讓她憤怒地推開正在給她上藥的黛西。
不止如此,碘酒還灑了一地。
黛西都懵逼了,“希茹姐,出事了嗎?”
這臭脾氣現在就跟這二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鄧希茹陰沉著一張臉,“鄭媗懷孕了。”
“啊?”
黛西短暫的驚訝過后,立刻就閉上嘴,低著頭,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
鄧希茹煩躁地抓著腦袋,她是真的沒想到鄭媗在這個時候懷孕了,那她之前所有的謀劃是不是都泡湯了。
那個女人,她怎么就這么好運!
突然。
她松開手,美眸露出陰險的兇光,涼涼的看向黛西,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吩咐。
“明天,你去給紀懷霖送點東西。”
“紀家三爺?”
黛西遲疑地確認了一下。
沒回國前,她就曾了解過紀家的人口結構,對每一個人都做過具體的研究,所以對紀懷霖的名字并不陌生。
但是,她記得,紀家三爺和紀總的關系并不好。
甚至,可以說,水火不容。
“不錯。”
鄧希茹冷冷地揚起紅唇,“紀懷霖是個不中用的廢物,但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