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繁華,很多人都扎著頭往里面鉆。
可人生曲折,總有人在往后走。
走向衰落,走上歧途。
“現在我遠在港城,鞭長莫及,不過就算我在帝都,也是輪不到我出手的,我爸媽不可能袖手旁觀。”
鄭鈞疲憊地揉揉額頭,他對鄭芯身為公眾人物卻無法為粉絲和民眾引導正確價值觀的行為而感到無奈。
可鄭氏集團,絕不能惹上腥臊。
“至于鄭芯,只要她立身端正,法律會還她清白的。”
旁的,他做不了。
“給敖老的拜禮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鄭總放心。”
肖森低頭垂眸,唇角帶著笑意,透過鏡片的折射,他雙眼劃過一縷暗芒。
這份拜禮,有驚無喜。
……
云頂莊園
喬簡寧是半麻醉的狀態下取了子彈的,全程都保留著意識。
只是人看著麻木失神,像游魂一樣。
敖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喬簡寧躺在床上,雙眼失焦地看著天花板,沒有生氣。
他手里拿著杯水,取了吸管,送到喬簡寧唇邊,“嘴唇都起皮了,喝點水潤潤吧。”
喬簡寧側過臉,聲音充滿了無力感。
“放我走。”
除了離開這里,她什么都不想要!
敖烺太陽穴跳了跳,耐著性子,“先把水喝了……”
“我說了放我走!”
“啪!”
男人惱怒地摔了杯子,掐腰站在床邊,“喬簡寧!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他自認為已經夠低聲下氣了。
黎家那邊給他施壓他都沒理會,可這個女人就是軟硬不吃!
慣的她!
甭管喬簡寧是不是真被他慣成這樣,反正她是一點都不想慣著這個情緒不穩定的蛇精病。
“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
“你都娶了出身高貴的黎家大小姐,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當小三坐享齊人之福?”
“封建帝制都被推翻了,你還想著一妻一妾的美夢呢?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敖烺,你可真是無恥至極!”
喬簡寧說話的聲音不大,氣勢也帶著病重的疲弱,可每一句話都往敖烺的心口扎。
敖烺氣的肝疼,“喬簡寧,你……”
“哦,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
喬簡寧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她是一點都不想虛與委蛇了,語氣嘲諷至極。
“也不怪你思想老派古董,實在是家學淵源,你爸爸就養了十多個女人呢!”
“人家好歹是過了明路的,聽說你還是他沒名沒分的情人生的,有這樣的父親做榜樣,可不是上行下效嗎?”
事到如今,她也不怕得罪敖幟墉。
港城稱王的土皇帝又怎樣?
都派人來殺她了,她總不能還忍氣吞聲著,索性將人得罪個徹底,否則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順不下來!
憑什么?
自己的兒子管不住下半身,非要強迫女人給他做小,不去修理自己兒子,倒找起女人的麻煩了!
為老不尊的東西!
“喬簡寧!你找死!”
敖烺盛怒之下直接將人扯坐起來,帶著薄怒的眼眸復雜,既是在為受辱的母親討回公道,更是因為,對親生父親的恨。
他恨敖幟墉。
恨他游戲人間,浪蕩多情。
恨他不把兒子當人看。
更恨他對他母親薄情寡性,誤她終身,讓她抱憾而終。
喬簡寧抬起眼皮子施舍般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