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帽、嬰兒鞋。
粉粉嫩嫩的。
還有很多漂亮的小裙子,早就打好的長命鎖,成套成套的手鐲腳鐲。
甚至時常會暢想著自己一心期盼的女兒長什么模樣,是像自己多些,還是像她爸爸多些……
她怎么就能給忘的一干二凈呢!
秦蓉哭的泣不成聲,“等她回來,我一定會把虧欠她的都補償給她……”
她是個失敗的母親,也不配做媽媽。
可她想,盡全力地彌補。
— —
霍頓莊園。
一間封閉的客房里,鄭媗面如死灰的靠坐在床頭,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失色。
她呆呆地看向窗外,夕陽的余暉灑落在泛著寒光的鐵窗上。
就像是一具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伊諾克推門而入時,正好看到落日的斑點輝光落在那張瓷白透明的側臉上。
濃密的睫羽撲閃,脆弱茫然。
微微抬眸,琥珀色的眼珠清澈透明,眸底卻如枯井一般死寂。
偏偏又并非全然死寂。
伊諾克微微挑眉,嘴角掛著了然的笑。
觀察了幾天,他終于想明白家主為何多年堅持毀于一旦,而屈從于藥物的欲念了。
藥物是主因。
但以家主的毅力,并非全然堅持不住。
美色是次要。
但家主從來視女人為洪水猛獸、蛇蝎毒物,便是天仙下凡也難以撬動他那顆固若金湯的鐵石心腸。
最重要的誘因還是這份不屈的個性。
家主生性最愛訓鷹。
尤愛馴服那些不服管教的獵物,比如,就像鄭媗這樣分明弱小無用卻屢次以下犯上的無知螻蟻。
伊諾克饒有興致地摸摸下巴。
那日他給家主處理傷口,嘖嘖……
脖子上的咬痕深可見骨,后肩的刀傷更是血肉外翻,傷口深不說,皮周還被人撕扯摳挖過,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
要是不用藥,恐怕是要留疤的。
嗯……
究竟是鄭媗的弱小令他輕蔑,還是鄭媗的反抗惹他起興呢?
誰也不知道。
鄭媗只是看了一眼,就轉回頭去。
伊諾克不由輕笑一聲,自覺走到她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不由分說地拉著鄭媗的左手檢查她的恢復情況。
感覺到鄭媗反抗的力氣,他淡然開口。
“鄭小姐,你也不想成為一個廢人吧?”
鄭媗停止掙扎的動作。
伊諾克毫不意外,有關他的專業領域他倒是一本正經,還真像個衣冠楚楚,醫德仁心的白衣天使。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又接的及時,再養個兩三個月就沒事了,下巴也一樣,不會有后遺癥。”
然后他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型手電筒。
“張嘴,我看看喉嚨。”
鄭媗遲疑片刻,還是張開了嘴。
離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