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勉為其難,“行吧。”
不行也沒用,他根本不是和她商量,這樣好聲好氣的詢問已經是給她臉了,她再不識好歹就惹惱他了。
人在屋檐下,能茍就茍。
霍縉川被她的聽話愉悅到,將裝著蟹肉的盤子推到鄭媗面前,嗓音輕快。
“給你的,吃吧。”
那姿態,分明是投喂貓狗似的寵物。
鄭媗羞恥地咬咬唇。
最終,還是沒忍住食欲,端起那盤蟹肉大快朵頤了起來。
霍縉川目光柔和,看她像一只小倉鼠似的往嘴里塞東西,雙頰鼓囊囊的,突然就覺得自己也腹中饑餓。
隨手拾起筷子,夾了鄭媗吃剩下的蝦仁蒸包填進嘴里,愜意的咀嚼。
也是奇怪,往日里他并不愛吃蝦。
今天這個包子,卻莫名合他口味。
一個小時后。
霍縉川聲勢浩大地帶著鄭媗到了港城標志性的奢侈品多元化商場。
在這里,香奶奶家的都只能擺地攤。
鄭媗不情不愿換了套墨綠色的長裙,喪著臉從試衣間出來。
其實也不大看得出來。
她戴著口罩,因為嘴上傷口有礙觀瞻。
反觀霍縉川,倒是完全沒有這個顧慮,被鄭媗無意間扯掉的口罩再沒有戴上去。
整個人異常坦蕩,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滿意地欣賞著只露出半張臉依舊雪膚花貌、動人心扉的美人。
“這不挺好看的嗎?”
霍縉川喜歡跟他眼眸一樣的綠色,這是他母親生前最鐘愛的色彩。
所以,他一眼就相中了那件衣服。
也相信,穿在鄭媗身上,肯定有種別樣的美感。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襯得她膚色越發白皙透亮,像是泛著光澤,如同一尊漂亮精致的洋娃娃。
鄭媗扽著臉,一臉不樂意,就差明說她不喜歡這件衣服了。
“我還是喜歡那件淺咖……”
霍縉川像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不耐煩地打斷她,“行了,黃不黃,白不白,黑不黑的,有什么看頭?”
這些個顏色,是霍興鶴偏愛的色彩。
他從來都看不上。
鄭媗忿忿不平,“咖色招你惹你了?”
柜姐深知付錢的是大爺,以她的眼力見一眼就看出霍縉川在這段關系中占據絕對的主權,立馬跟著夸贊。
“這位小姐,你穿著真是太好看了!”
“這條墨綠色的裙子是巴黎月初最新的秀款,整個港城就這一件,完全就是為您而設計的!”
她想當然的以為鄭媗是被金主包養的情婦,肯定是買不起這件成衣。
但有錢人包養情婦這種事屢見不鮮了,她也沒表現出來異樣。
只是更加賣力推銷,“先生,您的眼光真好,您的女朋友穿上它真是光彩照人、雍容華貴,跟您的衣服像是情侶裝!”
說來也巧,霍縉川襯衫正好是墨綠色。
也不知哪句話愉悅到了男人,他利落地抽出一張黑卡,薄唇輕啟。
“這兩件要了,你們店里其他款式合她尺寸的也全部打包。”
對自己的女人肯定不能吝嗇,但是第一件要穿的一定得是他挑的。
柜姐頓時喜笑顏開。
“先生對您女朋友真是大方!”
聞言,鄭媗抬眸看去,語氣不明,“你買這么多,是想在港城待多久啊?”
她可沒準備跟他長久耗下去!
霍縉川站起身,閑庭信步般地走到她面前,長臂一伸,提起那截纖細的腰肢。
鄭媗不得不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