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女人,卻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盡數潰敗,屢屢失控。
短短半個月,煙癮都重了不少。
霍縉川抬手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起身,龍行虎步地走了過去。
宛如野獸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薄唇緊抿著抱起鄭媗,放在那張原本為自己準備的大床上。
目光落在那雙腳上。
紆尊降貴地給她脫掉鞋子,第一次做雖然有些生疏,卻還是認真地擺放整齊。
鄭媗躺在純黑色的床單上,像是需要王子吻醒的睡美人,純潔不諳世事。
脖間的玉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飛,卻又仿佛為如此美景駐足停留,流連忘返。
霍縉川好奇地擺弄了下她的濃密卷翹的睫毛,下一秒,冷下臉縮回手。
蓋上被子,逃似的離開。
好似被鬼追趕一樣,腳步飛快地進了書房,驚魂未定地喝了一杯威士忌。
方才,他竟然在憐惜她。
對她產生好奇,甚至,發自內心地想要去了解她。
這怎么可能?
霍縉川從未有過這般復雜的情感,在他的世界里,從來都是想做便做,無所顧忌。
愛恨嗔癡與他無關。
喜怒哀樂由他來定。
絕非如此這般,好似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掌控。
霍縉川心煩意亂地按住太陽穴,抽出一根煙就要點上。
“家主!”
就在這時,伊諾克風風火火推門而入,激動地將一張報告單甩在霍縉川面前。
“鄭媗確實懷孕了!”
他就說,他的醫術沒人能懷疑,現在科學依據在手,看家主還敢罵他庸醫!
不行!
家主一定要好好補償他的精神損失,他的私人研究院也該翻新了,實驗器材也都該更新換代了……
“哦。”
霍縉川沒有很驚訝,只是稍稍頓了下,便自顧自地點煙,深吸一口。
伊諾克得意洋洋地邀功,“家主這回總該信我了吧?”
庸醫這個詞怎么能用在他身上?
霍縉川不置可否地點頭,薄唇吐出一口煙霧,嗓音微啞,“能看出多久了嗎?”
“兩周左右吧。”
伊諾克思考片刻回復,而后面露恭維,“還真讓家主說準了,恐怕鄭媗在第一夜就懷上了!”
也是他看走眼了。
這哪里是塊貧瘠的土地,分明是沃土!
三個月前剛流產,生理功能還未恢復正常,身體還瘦瘦弱弱的,竟然一次就神奇地懷上了……
看來鄭媗有可能是易孕體質。
霍縉川綠寶石般的尊貴眼眸微動,一抹傲然一閃而逝。
“人沒事吧?”
“沒有,好著呢!保管小主子以后出生了,一定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
伊諾克表情微妙,顯然是在試探。
他在暗中試探,家主這個孩子能否允許生下來。
畢竟,當初是他騙了他。
可霍縉川就像完全想不起來伊諾克當初那信誓旦旦的話,只是狠狠抽了口煙。
情感復雜的嗓音沙啞。
“先瞞著她,好好給她調理身子。”
母體的底子要是養不好,以后那女人折騰起來,是要吃大苦頭的。
“是,我稍后就安排。”
伊諾克人精似的,立馬就懂了,家主這是準備留下這個孩子了。
讓鄭媗生下來。
離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