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縉川下車后,后面緊跟的兩輛車也紛紛停下。
有人按耐不住下車,卻被人一把拉住。
“你瘋了!那可是Ken!”
“是啊,敢跟他近戰,不要命了!”
不絕如縷的附和聲中,看著對面氣場強大、有恃無恐的男人,所有人都如坐針氈。
Ken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種壓迫。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就令人恐慌。
霍縉川輕蔑地打量著車里的人,冷嗤一聲,“派你們來送死,路易斯人呢?”
沒有人敢回答。
但有人打量霍縉川后,低頭竊竊私語。
“boss不是說Ken中毒了么,沒有反抗之力,怎么看著不像啊?”
“不會是假的吧?”
“要真是那樣,我們兄弟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管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就不信了,我們這么多人,還拿不下他!”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槍聲此起彼伏。
霍縉川身影如魅,槍法如神,以碾壓之勢消滅敵眾,讓人無反擊之力。
只余一二之人茍延殘喘。
然而霍縉川,卻暗皺眉頭,恍若無意地扶住車身,穩住搖搖欲墜的身軀。
渾身麻痹僵硬,所有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一樣。
“Ken支撐不住了,快殺了他!”
唯二活下來的人中,有一個眼尖看到,立刻狂熱地大吼。
可是卻沒有人回應他。
環視一圈,只有他一個能站起身。
于是,氣急敗壞地怒罵,“一群沒用的廢物!”
熱血上頭,劍指霍縉川,“去死吧!”
殺了Ken,他就立了大功!
金錢、名利、地位,都唾手可得!
噗嗤!
誘惑沖昏了他的頭腦,卻忘了,霍縉川就算是強弩之末,也不是他能拿下的。
一槍爆頭,死不瞑目。
鄭媗捂著耳朵縮成一團,不敢聽外面是如何槍林彈雨。
她害怕。
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殘酷世界。
五分鐘很慢,漫長的好像沒有盡頭,一如她看不到前路的未來。
突然,鄭媗覺得世界好像安靜下來了。
她抬起身子,透過快被射成篩子的車窗向外看,驚駭地瞪大雙眼。
人間地獄,不外如是。
甚至,她看到了霍縉川,單手撐在前座的車窗上,臉色青白,搖搖欲墜。
毫不猶豫開門下車。
這可是她現在保命的關鍵,不然落到另一群虎狼手里,估計難有她的活路。
路易斯那個人,不可信。
拋開恩怨來講,路易斯甚至還不如這個欺侮凌辱她的男人。
“你沒事吧?”
鄭媗扶住霍縉川,打量他后發現,他身上并沒有受傷,只是臉色青白灰白。
就連嘴唇都發著淡淡的紫。
霍縉川轉頭看她,深暗目光帶著審視。
驟然,瞳孔緊縮。
伸手將鄭媗裹到自己懷里,在地上翻滾著閃躲,趁此時機,還放了一槍。
那個背后放冷箭的人,氣絕而亡。
鄭媗愕然抬頭,第一件事就是抬頭去看霍縉川,方才她聽到了穿破血肉的聲音。
“你受傷了?”
左臂血淋淋的洞口,汩汩往外流著血。
鄭媗心里很復雜。
他是為了救她……
離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