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藥幫正廳還是燈火通明,但場中氣氛卻是十分沉重,注定這一夜不是那么平靜。
大廳,錦袍短褂的宋無歸面沉似水地望向臺下站立四名弟子還有躺在地上的劉姓武者尸體。
感受到幫主冷峻目光,還有周遭坐立的堂主的目光,似乎廳內溫度都降了幾分,猴臉漢子幾人更是瑟瑟發抖。
“說,到底怎么回事,劉震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么不到兩個時辰就死在外面了?!彼螣o歸冷冷的說道。
“幫主,劉堂主本來都好好的,但從食坊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景仁鏢局弟子,后面發生沖突,我們四人都被那矮小的麻衣男子打傷,后來劉堂主出手準備教訓對方,前期劉堂主占據優勢壓著對方進攻,但沒想到最后對方拼命,劉堂主一時不察,便被對方打死了?!焙锬槤h子略帶哭腔地說道,眼睛時不時看向正襟危坐的宋無歸。
只見宋無歸聽到景仁鏢局和矮小的麻衣男子,眉頭微皺,待猴臉漢子說完,緩緩開口說道,“你怎么確定對方是景仁鏢局弟子,還有可曾看清矮小麻衣男子長相?!?
猴臉男子看向另外三人,隨后略顯慌張地說道,“當時那人穿著帶有景仁鏢局字樣的服飾,雖然當時街道昏暗,但我們幾人都看清了,確實是景仁鏢局弟子,但那矮小麻衣男子面容似乎沒有瞧仔細?!?
宋無歸面無表情地看向另外三人,另外三人也是額頭冒汗,磕磕絆絆地說了出來,總體差不多,確定遇見一位穿著帶有景仁鏢局字樣的麻衣男子,但幾人都未看清那男子樣貌。
不過從交手情況來看,似乎矮小的麻衣男子剛到九品磨皮境,不然前期不可能被劉震壓著打,最后靠拼命才反殺劉震。
見問不出四人什么,思索一番后,宋無歸開口說道,“你們四人下去吧!”
猴臉四人連忙回應,這才躬身退下,一時間大廳安靜下來,除開眾多堂主,便只留下武者劉震的尸體擺在中間。
宋無歸看向臺下一人,“金堂主上手吧,看看劉震具體怎么死的?!?
話音剛落便有一短褂白臉男子走到劉震尸體前,一番檢測之后,金常山緩緩開口,“幫主,劉震是被人一拳打中心臟,導致心臟碎裂而亡,看其胸前傷痕,難以辨別是何種拳法?!?
宋無歸點點頭,看向下方,“各位堂主都說說吧!對這事有什么看法?!?
臺下藥幫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位老者說道,“幫主,按照剛剛幾名幫眾所說,打死劉震的似乎是景仁鏢局薛景飛新收的正式弟子張凡了,畢竟對方這一身麻衣打扮實在是明顯?!?
宋無歸也是點點頭,“就是裝扮太明顯,而且那幾名幫眾都沒看清那人長相,就怕是個陷阱。”
此話一說,藥幫的眾人堂主也是一驚,自一月前藥幫在星湖谷損失一名鍛骨境大高手之后,藥幫在城內的勢力都有所收縮,但這樣還是遭到烈刀幫和昌勝武館壓制,期間幾個勢力摩擦不斷,連門下弟子和武者都所有傷亡。
這次景仁鏢局對藥幫出手,宋無歸是沒有想到的,畢竟就算損失一名鍛骨境高手也不是現在的景仁鏢局能夠對付的,就怕是其他勢力暗中嫁禍。
就怕這是一個陽謀,藥幫必須要找景仁鏢局算賬,不然幫內弟子都要寒心。
想清楚之后,宋無歸冷冷開口,“不管是不是景仁鏢局做的,這事必須要調查清楚,何副幫主明天帶人去藥幫問清楚,帶著剛剛那幾人,讓他們去認人,如果真是張凡做的,就直接把兇手拿下?!?
臺下老者似乎還有話說,“幫主,自從雷副幫主死后,烈刀幫和昌勝武館一直對城西的地盤虎視眈眈,萬一再豎立一敵,怕是更加艱難?!?
“吳堂主不必再說,就算這是個陷阱藥幫也必須要踩過去,不然烈刀幫和昌